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只剩下一种对院内那个青衫身影本能的、深入骨髓的恐惧。他们如同提线木偶般，麻木地站起身，机械地走到院子角落，面壁而立，一动不动。

这是抹除和修改了部分记忆，并种下了临时的恐惧禁制，防止他们醒来后再生事端。

最后，李昱的目光重新落回张叁身上。

“现在，我们继续。”

他解开了张三声音的禁制。

张三如同溺水之人抓到浮木，磕头如捣蒜：“上仙请问！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上仙饶小的一条狗命！”

“黑风山狼妖巢穴的具体位置，兵力分布，首领修为。”

“幽冥洞鬼修的入口禁制，核心成员，与赵捕头的联络方式。”

“县衙内有哪些人与你们勾结？证据藏在何处？”

“当年陷害我妻子的详细经过，所有参与者和知情者名单。”

李昱的问题清晰而直接，每一个都切中要害。

有了之前神魂禁制被强行破除的经历，张三再不敢有丝毫隐瞒，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甚至包括许多赵捕头的私密和上级可能存在的保护伞，都抖落得干干净净。

张三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李昱的脸色。

然而李昱始终面色平静，无喜无悲，只是偶尔听到某些特别血腥或黑暗的细节时，眼神会微微转冷，让张三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