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中似死似活,让他掌握了混元金斗。
就在武撼峦的刀子再一次温和地劈过来,白刃锋无可挡的时候。
眾兵士突然感觉房间內一下子亮了,面前腐烂的长刀,变成了一个蜡烛台子,蜡烛中嵌入了摔碎的陶瓷片,看起来像刀子;而原先那些脓包则是脏兮兮的蜡油而已。
宣冲半摘下蒙在眼睛上布条,露出紧闭著的左眼,隨后左眼迷离的半睁,但即使是半遮半掩的目光,也都闪烁夺目金色光芒。
至於武撼峦也不是五米高度的庞然大物,而是胸口被插入匕首的老者模样。然而还原宝石提示宣冲,这仍然是虚假的,无法还原。
虚假武撼峦气若游丝;面上不復笑容而是眉头紧锁。甚至这一切画面都摇摇欲坠,如同海市蜃楼。
白刃锋扭头,看到了军中走出来的“武飞”,此时在他视角中,武飞身边就如同领域放射一样。原本环境中是滔天恶气,顿时一道青气流將其推搡开来而恶气消散,环境如同大梦初醒般开始扭曲变化。
宣冲身边数丈內就是普通的地砖和杂乱的草木,甚至可以看到远方墙壁上的窗户;一切似乎都是在一个房间中,严格来说是一个监牢中。
没有什么七层的高塔,不过是几十间监狱,被扭曲成了这七层。
当然在全军的视角中,距离宣冲稍远处,即现在那个残缺金牛武撼峦所在的地方,几丈之外还是扭曲之境!草木重新化为蛆虫,地砖变成了污浊的脓包;木头上滴落潮湿液滴,流淌痕跡变成恶臭蛞蝓。
宣冲路过时拍了拍白刃锋,顿时他身上污秽就被拍了下来。並且在宣冲收回手后,莲子已经落回到掌心。
宣冲道:“
莲子在宣冲掌心发芽,嫩芽在不断摇摆,每一次展开都是在释放大量灵气,而每一次微微合拢,都是大片的污秽之气崩盘。
宣冲就径直走向了破损金牛。此时的武撼峦,在宣冲每走一步时,身上的气力就衰弱一份。
在腐烂之月的信息之力被消除后,他宛如一个风蚀残年的老人,身上冒著大量绿色气体,隨时会烟消云散。
靠在前面的白刃锋这才看到,一旁有著另一个腐尸,从尸体的动作来看,是这个傢伙把匕首插入了武撼峦的腹部。——也就是说这就是监狱异变的最初原因。
但是武撼峦不是在攻击劳城的时候被暗算的吗这就不得不说邪月之境的信息投送,现在这个武撼峦完全是信息果冻捏出来的。
还原宝石都用不了,宣冲有十足理由否定他是武撼峦。
武撼峦看著逼近的宣冲,即將断气的他,此时则是苦笑:“你刚刚听到了。”
宣冲微微一顿:“听到了。”——即刚刚,白刃锋所听到的武撼峦自述当年用巫蛊之术诅咒自己兄弟。
宣冲在默默地观测信息投射,准备將莲子投影发送到天空。
武撼峦:“你,恨叔吧。”
宣冲用微不可查声音反问:为什么要恨。
隨后笑了笑:“您那一代人之间的小情绪罢了。小时候,我也常常在武恆羽背后画乌龟呢。”
武撼峦:“可是我的巫蛊之术让你爹……”
宣冲严肃道:“叔叔,作为將军,不要肆信鬼神之力!”
说罢,莲子朝著上方迸射出去,在这距离至高天最近的房间,宣冲甩出去的莲子光芒落在了上方苍穹园上,园中万物分解,青莲盛开。
武撼峦笑了,如同迴光返照一样爬出来,沾满脓液的手拍手击掌,然而在宣冲毫无情面的凝视下,现出了原形。
此时宣冲身后站满了人,
刚刚还是几十步之外,现在突然空间缩小,大家全部挤在一起。仔细一看,不少人身上起了不少麻疹以及蚊虫叮咬的小包。
似乎刚刚大家受到的腐烂伤害,只是这些日常的病害。
然而大家扭头一看,哪有什么金牛,只不过是一张半埋在地下的桌子,而在桌子內有一套鎧甲,鎧甲缝隙中插入一个匕首!压根就没有什么武撼峦。
宣冲拔出匕首,对著眾多眼见为实的军士们说道:“诸位看清楚了,这里没有什么武撼峦,刚刚不过是魑魅魍魎幻化诈尸所为。我叔父为浱地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老人家一世清名不容詆毁。”
所有军士们相互望了望,然后有人准备默认这个“盖棺定论”。
就在这时候,那个盔甲动了动,顿时又让所有人不由望著盔甲和武飞。仿佛武撼峦復活后想给宣冲点讚。
宣冲凝视盔甲,然后用剑挑起,一个蛤蟆从中蹦躂出来,刚刚盔甲动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