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尾巴被人抓紧了。”
老人都发了话,林池冶自然不会不给他这个面子,一番话说得讨巧,又将枭老听得哈哈大笑。
葛钩帆的目光在二人间一打量,也是笑了:“谁说林船长不会说话,真该让那些人好好来听一听。”
林池冶顿时像吃了苍蝇一般难受,刚想出言讥讽,枭老立马又意识到二人马上要吵起来了,连忙摆摆手。
“老头子这把老骨头,怕是越来越不中用了。你们那,都消停些吧。”
“好不容易都回来,就好好坐坐。”
说着,枭头甚至还直接呵斥了两句葛钩帆,“小帆,少说两句,她那个臭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老人不轻不重地说了葛钩帆两句,将目光又转向在一旁看戏的林池冶,同时吩咐:“没事的话,多陪我坐坐待客。”
“正好也帮老头子看看,今天来的人……是不是什么消息从谁手里流出去……”
这话就有大意思了。
林池冶和葛钩帆听闻对视一眼,同时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冷意,齐齐应下。
枭老久不出山,这次露面通过各色手段前来的人不少。
鱼龙混杂,人都来了,面子也不能不给。
到最后,就连林池冶也不得不起身寒暄,给足了那些人各种打探的机会。
比TM干什么还累。
妈的,一晚上光喝那点猫尿了。
林池冶忍住眉宇间的不耐,眸间带了厉色,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跟来人一个个寒暄。
直到耗到最后。
随着夜色渐浓,林池冶看着最后一群人喝够了离开,枭老没让他们走的意思,林池冶和葛钩帆就帮着枭老将人都送走。
枭老身边的人懂他的意思,也十分配合地给他们留出了说话的时间。
门扉轻合,喧嚣渐息,只留下一室冷静。
这个在外人面前不怒自威,仅仅只是坐着就能搅动风云的老人,在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才像是真正卸下了重担,表现出的是一抹不易察觉的疲惫和释然。
他确实已经不怎么年轻了,可那双经历过无数风霜的眼睛,不经意流露出的冷意令人骇然,那是真正杀人无数的刽子手才拥有的冷漠。
可偏偏,他又要努力装作一副平和的样子。
枭老眼神中带着一丝赞赏,拍了拍林池冶的肩:“好啊,好孩子,真是长大了,独当一面,你做得很好。”
没外人在,林池冶也不装了,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劲头,抖着腿漫不经心地摆摆手:“别,这种事您可别找我了。”
林池冶一指葛钩帆,毫不客气地甩锅,“找他。”
“你也知道,我这张嘴,容易得罪人。”
“您的资源多珍贵,可别浪费在我手上。”
说着,林池冶装似无意地提醒,“我只要我该要的。”
枭头见林池冶这副死性不改的样子,或许是年纪大了,倒也宽容,失笑道:“你啊。”
想到了什么,枭头又无奈地叹了口气,似在回忆。
“你说你们两个,和你哥一起,都算是在我老头子手底下一起长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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