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看着季池谦沉默的样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当初他也算是看着季池谦跟陆柠怎么走到一起的。

    那两人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结果还是被分开了。

    这个时候护士走出来：“那位小姐醒了。”

    季池谦转身走进病房，看见陆柠醒了，还在吃东西。

    陆柠看见出现的男人，她还愣了一下：“你还没走啊？”

    季池谦：“...是我送你来的医院。”

    “那你在等我说谢谢你么？”

    男人挑眉：“难道不应该？”

    陆柠放下碗：“真要较真的话，你应该跟我......

    陆昭跪在冰凉的金属地面上，眼神空洞，仿佛在看着什么遥远的东西。小星月站在他面前，手心还残留着刚才操控基因网络时的余温，那种掌控生命与命运的力量，让她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你真的……原谅我了吗？”陆昭声音低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小星月轻轻摇头，眼神却不再愤怒，而是多了一丝复杂的情感：“我没有原谅你，但我决定不再被你束缚。你是我父亲，但你不是我的全部。我有自己的路要走。”

    陆昭抬起头，看着她，眼中终于浮现出一丝真正的悔意：“星月……我这一生，做了太多错事。我以为我是在拯救人类，可到头来，我只是在逃避自己的失败。你母亲……她曾经劝过我，不要走得太远，可我……我太执着了。”

    “妈妈？”小星月微微一怔，“你从没提过她。”

    “她是个温柔而坚强的女人。”陆昭缓缓道，“她是我最初的实验助手，也是我最深的遗憾。她反对我的计划，最终……离开了我。她说，如果我真的想改变世界，就不该用毁灭的方式。”

    小星月沉默了，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对陆昭的恨意，其实也包含了对母亲的思念。那个她从未见过的女人，那个曾经试图阻止这一切的人。

    “她……还活着吗？”小星月低声问。

    陆昭轻轻摇头：“我不知道。她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小星月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男人不再那么可怕了。他只是一个迷失在自己理想中的父亲，一个被执念吞噬的科学家，一个在黑暗中独自挣扎了太久的人。

    “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她问。

    陆昭苦笑：“我已经没有资格再做任何事了。也许……我会在这里，守着这一切，直到时间把我带走。”

    “不。”小星月摇头，“你还有机会。不是作为科学家，也不是作为父亲，而是作为一个真正的人。你该走出去，去看看这个世界，去理解你曾经想要拯救的人们。”

    陆昭怔住了。

    “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他问。

    小星月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柔软：“你可以自己决定。”

    陆昭缓缓站起身，向她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走进了实验室深处的阴影中，仿佛要将自己彻底埋葬在过去的错误里。

    季池谦走上前，轻声道：“你真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