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放在以前,可都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忽地,林梦秋思考起了一个很哲学的问题——
假如陈拾安今天因为要学数学,然后拒绝了她的打球邀请,那她该感到不开心呢,还是开心呢?
见班长大人又沉默不说话,呆呆在思考的样子,陈拾安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怎么形容周末跟他待在一起的林梦秋呢?陈拾安觉得她像是猫,在教室里或者有外人在的时候,猫的眼睛是凌冽的、随时保持着警惕和高冷,而在安全环境下,猫的眼睛是圆圆的,看着毫无攻击性、很可爱的样子。
外向的人,话常在嘴边;内向的人,话常在心里。
陈拾安一直都挺好奇,班长大人不说话的时候,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可惜他没有读心术,于是他便直接问道:
“班长,你在想什么?”
“……”
对那个‘哲学问题’的思考被打断,林梦秋回过神。
她又不是烦人蝉,当然不会把这样一个小女生心思的无聊问题跟陈拾安说,于是转头看了他一眼,平淡道:“没什么。”
“噢——”
“×”
路口拐弯处的时候,林梦秋顶了陈拾安一下。
像碰碰球似的,陈拾安顺势右拐。
林梦秋偷偷抬眼看他的反应,很是自然的样子,似乎对她用‘顶’的方式来提醒拐弯,没有一点的惊讶和介怀。
而少女自己的感受就更多了,毕竟这一下是她故意的,带着点试探的小心思。
既逾越了平时的分寸,又和她一贯的样子不太一样。她如履薄冰地试探着他的边界,甚至已经做好了被他‘惊讶看过来’的准备。
可陈拾安没有。
那份自然的熟稔,反倒让林梦秋心里的紧绷一下松了,有种说不出的自在和放松。
“你每天下午都跟温知夏去打羽毛球吗。”
林梦秋目视着前方,脚步没停,轻声开口。
“咦,班长你怎么知道?”
“看到过几次。”
从林梦秋平静的语气里,听不出来她对这件事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波动,只是像阐述一件普通看到的事情。
这也是少女一直来的习惯了,但凡让她心绪起伏的事,从不会当下说出口,总要在心里先压一压,等理智盖过情绪之后,才肯轻描淡写地提起,绝不会轻易露了破绽。
很可惜,林梦秋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介意的……不然现在也不会忍不住问出口了。
“对啊,反正下午课后有时间,就陪小知了去打打球再去吃饭。”
“胜负如何?”
“小知了还没赢过我一个球呢。”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