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吵什么吵?(2 / 3)

官,这是何道理!”

    殿内文臣们齐齐倒吸冷气,后排的御史中丞悄悄摸出弹劾奏章。

    李崇厚的耳尖骤然通红,手指在剑柄上搓出火星:“刁民造谣!分明是反贼煽动百姓!”​

    “反贼?”张守正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本蓝皮账册,封面狼首纹章上的金线已磨得发亮,“这是老夫比对了三年的户部存根。李大人每次剿匪,军费必超预算三成,去年在云州,你用剿匪名义征调的五千匹战马,其中两千匹入了幽州马场。而那马场的东家,正是令郎的岳丈。”

    此话如惊雷炸响。

    武将班中有人倒吸凉气,右将军赵铁柱的手不自觉摸向腰间酒囊。

    李崇厚的喉结剧烈滚动,突然换上一副悲怆神色:“陛下明鉴!臣何尝不想精兵简政?可北疆匪患勾结乾军细作,若不厚赏士卒,谁肯为朝廷卖命?”

    他猛然指向张守正,“况且张某人掌管户部,屡屡克扣军饷,去年狼师冬衣迟发两月,冻死三百弟兄,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张守正的老脸瞬间铁青,袖口突然抖出一卷黄绫:“胡说八道!这是先帝亲批的《军饷条例》!规定马军月饷三两,步军二两,李大人却私自克扣半两,美其名曰攒作修械银。”

    他忽然冷笑,“可据老夫所知,你在燕京西市的三进宅院,正是用这修械银盖的吧?”​

    殿内温度骤降。

    狼皮帷幔被穿堂风掀起,露出殿外阴沉的天色。

    李崇厚盯着张守正手中的黄绫,突然意识到对方早已布好局——从密信到账册,从血书到条例,分明是要借此次拨款之争,将他彻底扳倒。​

    “陛下!”他突然扑通跪下,额头撞在青砖上发出闷响,“臣征战半生,身上刀疤比铠甲的鳞片还多,如今却被文臣构陷!”

    他抬头时眼角泛红,“若说贪墨,去年张大人主持修缮太庙,报称用了万两黄金,可老夫亲眼看见,那些所谓金箔不过是铜片刷漆!陛下明察啊!”

    张守正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账册:“你......你血口喷人!太庙修缮有监理司造册......”

    “监理司?”李崇厚趁机站起,抹了把眼角,“监理司主簿王大人,不是张大人的嫡亲外甥吗?”

    他忽然转向武将们,“弟兄们,咱们在前线卖命,后方却有人拿咱们的血换金子,这口气能咽得下吗?”

    “不能!”

    “不能!”

    武将班中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怒喝。

    右将军赵铁柱当啷拔出佩刀,刀环撞击声震得殿内夜明珠乱颤:“老匹夫!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开了你的膛,看看里面是不是全是账本!”

    “够了!”拓跋恪拍着御座扶手吼道,狼首烛台被震得歪倒,烛油泼在台阶上。

    “金銮殿上吵什么吵?丞相呢?让丞相去查!”他盯着丹墀上散落的密信和账册,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些老东西吵了这么久,竟全是为了各自的腰包。​

    左丞相宇文虚中缓步走出,朝服上的狼首纹章绣工精致,与他眼中的精光交相辉映。

    他向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