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和激动!
他用力抱拳,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坚定:“是!弟子这就去办!定不负师父所托!”
......
王有德的囚车,如同一条承载着无尽耻辱和痛苦的蛆虫,在数十名金吾卫士兵的押解下,缓缓驶离了沪县县城,沿着泥泞的乡间土路,驶向更偏远的村镇。
车轮碾过坑洼,发出沉闷而痛苦的呻吟。
囚笼中的王有德早已不成人形,肥硕的身体被绳索勒出道道深痕,脸上、身上糊满了恶臭的污泥、蛋液和干涸的血迹,头发被剃掉一半,露出青白的头皮,眼神空洞呆滞,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只剩下生理性的颤抖和偶尔发出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微弱呻吟。
沿途的田野荒芜,村落凋敝。
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乡民们,如同受惊的鸟雀,远远地躲在田埂后、茅屋旁,用麻木而带着一丝好奇的目光,看着这从未见过的、象征着官老爷彻底崩塌的奇景。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玄黑轻甲、背负劲弩的金吾卫传令兵,骑着一匹快马,从囚车队伍后方疾驰而来!
他越过缓缓前行的囚车,在队伍前方勒马停住,随即从马鞍旁摘下一面锃亮的铜锣!
“铛——!铛——!铛——!”
清脆而响亮的锣声,如同惊雷般在寂静的乡野间骤然炸响!
瞬间吸引了所有躲藏观望的乡民!
传令兵深吸一口气,运足中气,用他那带着金吾卫特有铁血气息的嘶哑嗓音,对着空旷的田野和那些惊疑不定的面孔,高声宣告:
“沪县的父老乡亲们!听好了!”
“世子殿下有令!即日起!在沪县县城东西南北四门!开设四大粥棚!”
“白米稠粥!管饱管够!不限户籍!不分老幼!只要是沪县百姓!皆可前往!吃饱为止!”
“世子殿下说了!让大家伙儿都吃顿饱饭,好有力气跟着世子重建家园!”
“嗡——!”
如同在滚烫的油锅里泼进一瓢冷水!原本死寂麻木的乡野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粥棚?!”
“白米稠粥?!管饱管够?!”
“真的假的?!世子殿下给咱们施粥?!”
“天爷啊!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乡民们从躲藏处纷纷探出头,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被巨大惊喜冲击的茫然!
他们互相看着,眼中是同样的疑问和逐渐燃起的、微弱却无比珍贵的希望之火!
“军爷!军爷!您说的是真的吗?!”一个拄着木棍、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白发老翁,颤巍巍地从田埂后走出来,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渴望,“那粥棚在哪儿啊?离咱们村远不远?”
“是啊!军爷!世子殿下真让咱随便吃?!”一个抱着面黄肌瘦婴儿的年轻妇人,也鼓起勇气问道,声音带着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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