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假山深处,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
慕容嫣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声清脆,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看来…是非要朕…亲自‘请’了。”
她喇叭袖下的手微微一动。
远处的凤翎卫首领见状,立刻手势一挥!
数名如鬼魅般的凤翎卫瞬间扑向假山!
只听几声短促的闷响与惊呼,又有三人被从假山后拖了出来,按倒在地!
这三人衣着明显不同,虽也是仆役打扮,但神色间却多了几分凶悍与惊惧,显然并非普通宫人!
慕容嫣的目光在这五人身上缓缓扫过,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在看几只微不足道的虫子。
“谁派你们来的?”她轻声问,语气甚至带着一丝好奇,“是朕那两位…阴魂不散的皇叔?还是朝中哪些…活腻了的‘忠臣’?”
五人伏地颤抖,无人敢答。
“不说?”慕容嫣微微歪头,宽大喇叭袖拂过身旁廊柱上雕刻的凤凰图案,“也罢。朕…也没多大兴趣知道。”
她缓缓踱步,五丈拖尾在身后沉重地拖曳,发出令人心悸的摩擦声。她走到其中一名最先跪倒的太监面前,停下脚步。
“你刚才说…只是路过?”她声音轻柔。
“是…是!陛下明鉴!奴才万万不敢…”那太监涕泪横流。
慕容嫣喇叭袖下的手轻轻抬起,用戴着丝绒指套的指尖,极轻地指了指他靴边沾染的一小块不起眼的、尚未完全干涸的泥点:
“宫道每日清扫三遍,纤尘不染。你这泥…是从哪带来的?御花园的梅林土…可不是这个颜色。”
那太监猛地一颤,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慕容嫣不再看他,目光转向另外那三个被凤翎卫制住的、神色凶悍之人:“至于你们身上这股子军营里带来的汗臭和铁锈味,隔着老远就熏到朕了。”
三人眼中闪过绝望的厉色,却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慕容嫣回身,走回原地,五丈拖尾再次划过一个华丽的圆弧。她慵懒地倚靠在冰冷的廊柱上,喇叭袖掩唇,似有些畏寒,声音却清晰无比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看来老鼠的爪子已经伸到朕的宫里来了。”
她目光再次投向虚空,仿佛在对着那看不见的敌人说话:“就这么急着想看看朕脱下这身衣裳的样子?还是想看看朕血溅宫闱的样子?”
她忽然笑了起来,笑容妖异而美丽,却冰冷刺骨:“可惜啊,朕这衣裳,穿得正舒服。朕的心情也还不错。”
她喇叭袖下的手轻轻一挥,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残酷:“拖下去。剐了。尸体挂在宫门外,让他们背后的人好好看看,惦记朕的衣裳是什么下场。”
“是!”凤翎卫领命,毫不拖泥带水地将绝望哭嚎的五人拖走,声音迅速消失在长廊尽头。
寒风依旧,长廊恢复了寂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慕容嫣静静站立了片刻,抬手轻轻抚平了睡裙上因方才动作而产生的些许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