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相仿。
正欲张口询问,身侧请来帮忙参谋的交好董夫人,借着绢帕清咳两声,暗中用手肘撞了撞人。
董氏一个激灵。
到嘴边的话瞬间咽回去。
不过任由她心思百转千回,琢磨的再多再细。最后还是和辞盈一样,由江老夫人拍板定下这桩婚事。
朱轮华盖的马车缓缓驶动,媒人前脚才走,后脚董氏就急不可耐地揪住董夫人,过问缘由。
“袁氏子弟多温文尔雅,但袁二郎君是个魔星转世,据说舞象之年就当街将身边的仆役活活打死。”
廊庑深邃,脚步回音飘渺。
董夫人抚了抚微皱的衣角,快一步与她并肩而行,“女儿家嫁人如投胎再生,你家四娘又是一点就着的炮仗脾气,如何能往这样的火坑里跳?”
廊下竹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董氏心有余悸,“幸好有你拦着。”
比起江令姿,江等容的归宿更让她头疼。再想到自己半生都是为儿女操碎心的命,不由长叹一口气。
“四娘自小被我惯坏了,将来不奢求朱门绣户,锦衣玉食,只盼能得个好性儿的郎君多担待一二。”
她一片慈母心肠感人至深。
另一头的江等容还在发疯。
“什么无心成家?”
“要真有说的那么好,怎么窦氏自己不把女儿嫁过去?”
几名女婢屏息敛声。
见一番言论无人应和认同,江等容倏然停下脚步,目光穿过长廊,直直落在后头的少女身上。
今日姐妹议亲,她更不起眼了。
浑身上下全无点缀,厚重的深色裙袍仿佛蒙了一层灰,配上低眉顺眼的神情,整个人都显得黯淡。
只是偶尔抬脸时,日光擦过鬓边墨青发丝,眼波将流,泄露出几分掩藏不住的秾丽春色。
江等容眯了眯眼。
终于意识到她的母亲是宁氏。传闻中临水自照,洛河形秽的美人。
“江五娘。”
她勾勾手,像在使唤小猫小狗一样,“你过来。”
心中不明所以。
辞盈脚步停顿一息,还是走上前。
“抬头。”
她袖中笼着几颗枇杷果,只露出一点白皙指尖。
远处松叶与桂子摇晃,被西风酝酿一夜后,彻骨香浓。远山携着秋水,俱化作少女眉梢黛色。
宁氏的美丽,江等容不曾见过。
但辞盈的识相令她相当满意,细细打量面前这张脸,染了丹蔻的指甲微微刮过少女白嫩面颊。
江等容轻啧一声,目光染上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