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失手,没几人能信。
眼下国步方蹇,危如累卵,同室操戈却比逆党乱贼更甚。
帷影在眉眼投出一片暗沉,荣安公主又去看那棋布错峙的局势,“云州并非久留之地。鹤奴,你究竟几时才肯回京?”
从方家认出人,一封密信十万火急送到她手上,她便遣人想将其接回,可惜领命的空手而返。
只带回江聿的一句话——
鳞不盈寸,羽不盈尺。
他想韬光养晦,藏器待时,自己没有不应的道理。只是此事体大,总不能等到魏帝的棺材板都压不住。
“知宁夫人对你有再生之恩。”荣安公主又道,“待风波平定,重封江五女郎一个亭公主再续兄妹缘份未尝不可。”
此言一出,青年原本无波无澜的面色终于有了变化。
尽管细微,却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和方樾第一次发现时一样,荣安公主有些稀奇。
江聿此人远观似玉,近了才会发现触手生凉。
他的温雅就像那些恪守多年的礼节,仅浮于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