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世。
外头说什么的都有,最多的还是受友人所托,以及宁氏私生子之说……
兴奋地揉了揉手中绢帕,余氏连茶都没心思啜上一口,回房后只来回踱步。直等到月上中天,江韬过来时,才温柔小意地过去脱靴伺候。
“郎主今日这么晚才回来?”
江韬没有回她,只捏了捏眉心,眸底俱是化不开的浓浓疲倦。
即使年逾四十,依旧仪形伟丽,足以想象年轻时的样貌出众。
这段时日,他消瘦许多。
今日又在外喝了几杯酒,身上还带着股酒气,难掩眼下青黑。
可见诸事不顺。
余氏虽百依百顺,满足他只能依靠自己的私心,可外头那些事又哪里是女人能解决的了的?
于是他闭口不谈,只问,“听说老夫人有意把丽娘许给鹤奴?”
“是。”
江老夫人出身云州郑氏。
原来也是大族,可惜子孙不济,如今只剩下个空壳。
若江聿是亲子,自己断然不肯同意这门毫无助力还拖后腿的亲事。但江聿不是,迎娶郑氏女亲上加亲便是最好选择。
能将他与江氏栓得更紧密,老老实实为江宾未来铺路。
“今早老夫人已经将丽娘接入府中,适才二郎君一回来便叫他过去了……”余氏一边力道不轻不重地为他锤着腿,一边仔细揣摩对方面上的神情。
江韬在女色这块兴致不高。
后院只留用了两名年轻时的初礼婢女,年纪也都大了。不过,今日她在丈夫的衣袂间嗅到一丝熟悉的香气……
是零陵香。
没注意到她动作僵停了一瞬,江韬闭目养神,接着问道。
“鹤奴答应了?”
淡淡的香草气息清幽淡雅,与记忆中的如出一辙。于她而言,却是寸寸摧毁神志的慢性毒药,
余氏瞳眸泛冷,嗓音柔的像能滴出水,“郎主襟怀磊落,都说养育之恩重如山,当初要不是您点头,二郎君恐怕早就饿死街头了,哪来的今日?”
“他岂敢不应。”
答应了便好。
心头悬着的那块大石总算落地,江韬一时间如释重负。
他与余氏的想法是一致的。
江聿最好永远留在江家。但有才之人大多心气高,傲世轻物,就怕他和回绝那些婢女一样,看不上郑丽居。
“郎君近日操劳,连带着二郎君也是早出晚归,不见踪影。”
余氏端来醒酒汤,瓷勺在碗壁碰得乒乓作响,那张温婉的面容在跳动灯影下模糊不清,“这不,今日他还是和五女郎一块回来的……”
江韬伸手接过,听到这话头也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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