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租的房子,是本地人起的,租金便宜,好多人在这边租房。
“我跟我姐姐姐夫合租的,不过他们在酒楼打工,要晚上十点以后才会回来。”郑利红简单做了介绍,弄了两个菜,提了一个塑料桶出来,里面半桶子酒。
“肖义权,我们搞沽酒,行不行?你要喝啤酒,我就去买啤酒。”
“买什么啤酒罗。”肖义权摆手:“沽酒就行。”
所谓沽酒,就是烧酒,一些小商贩自己酿的。
这个酒有一点好,便宜,度数也不低,底层打工人喜欢喝。
只是喝多了的话,第二天起来,头特别痛。
“那就沽酒。”郑利红倒了酒,举杯:“来,走一个。”
肖义权和他碰了一下,喝了半杯。
边喝边聊,说起五马,说起红源机械厂,话头还蛮多的。
过往的岁月,红源机械厂效益还行,肖义权也年轻不经事,经常去姐姐家玩,和郑利红他们打篮球,溜冰,看电影,吃冰棍,多少快乐的记忆,都在那边。
“说起来,我都要算半个红源人了。”他因此感慨。
“可惜,红源是真不行了。”郑利红喝得有半醉了,摇着头,带着一点伤感。
他是正宗的厂子弟,父亲母亲都是机械厂的,他生在机械厂,长在机械厂,平时骂机械厂,但真要说起来,机械厂才是他的根。
一直喝到快十点,郑利红要去接他姐姐了。
他姐姐在酒楼打工,但九点后,没有公交了,每次都是他去接,还要捎上他姐夫。
“你没喝醉吧。”看郑利红有些踉踉跄跄的,肖义权担心:“行不行啊。”
“没事。”郑利红摆手:“这点酒,算个屁。”
“别给交警逮着。”
“这个点了,哪有什么交警,即便有,我随便哪个小巷子里一拐,他去喊天吧。”郑利红吹牛,肖义权便笑。
“我先送你回去。”郑利红要先送肖义权。
“不必了。”肖义权摇头:“你去接你姐姐他们吧,我这边也近,随便叫个摩的就行。”
郑利红也没坚持,自己骑车去了。
肖义权到街口,打了个的,回来。
到家,洗了个澡,给王雅打电话。
“王老师,到了没有?”
“到了。”王雅的声音如银铃般悦耳动听:“不过我先没去找那一家。”
“怎么了?”肖义权问。
王雅道:“我先把风声放出去,说这次是一个大单,那一家听到了,估计会联系我,那主动权就到了我手里,就好压价了。”
“哇。”肖义权夸张地叫:“这是兵法啊,女八路,狡猾狡猾滴。”
王雅就在那边咯咯地笑,欢畅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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