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得去后面库房看看。您稍坐片刻。」
林学礼点点头,走到靠里的一条长凳上坐下,将公文包放在脚边,双手插在袖筒里,继续警惕地观察着。
这个老掌柜是可靠的「自己人」,此刻是去后面确认情况了。
过了一会儿,老掌柜回来了,手里只拿着几包药:「先生,抱歉,茯苓和当归都只剩些次货了,怕影响了药效。」
「您要是急用,隔壁街『春回堂』的货或许好些,他们那边有个先来的西医大夫张先生,这可是真正的行家,中医西医均有涉猎,对治疗您这种虚症很有一手,您可以去找他瞧瞧,重新开个方子。」
林学礼心中一动,「春回堂」丶「张先生」这是预定的备用接头地点和暗号。这意味着原定的店内直接交接取消,改为转移接头。
这种方式可能是为了安全起见。
他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失望和焦虑:「这样啊…多谢掌柜提醒。我这就去春回堂看看。」
说着,林学礼拿起那几包并不重要的药,付了钱,提着公文包走出了济世堂。
他没有直接前往隔壁街,而是先绕进了一条嘈杂的弄堂,利用复杂的地形和人群反覆确认没有「尾巴」跟踪后,才小心翼翼地朝着「春回堂」的方向走去。
「春回堂」比「济世堂」稍小,此时病人已不多。
林学礼对夥计说明了来意,点名要找「张大夫」。夥计将他引到一间用布帘隔开的简易诊室。
诊室里,一个穿着白色医师袍丶戴着口罩和眼镜的男人正背对着门整理药材。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向林学礼。
「先生哪里不舒服?」
「医生,我的身体好像出了毛病,」林学礼按照暗号回应
那名大夫缓缓说道:「不要急,具体情况说一下。」
暗号对了,林学礼迟疑片刻道:「心口郁结,气短乏力,夜间盗汗,怕是旧疾复发了。」
这些症状描述对应的情况就是组织遭受破坏,老钟被捕的现状。
大夫指了指诊桌前的凳子:「坐。伸手,我先替你号号脉。」
林学礼坐下,伸出右手放在脉枕上。
大夫的手指搭上他的脉搏,看似在诊脉,实则两人快速而低声地交谈起来。
「青狐同志?」
林学礼确认道。「是我。」
「你好,我是张建良。」张医生刚刚说出这几个字,林学礼脸色猛地一变。「您是华先生?想不到,居然会是您来接替老钟的工作。」
张建良眼神之中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
「华先生,您不要误会,我跟廖承志廖先生是好友。」
「上次将裁缝送去港岛就是由廖先生安排的,就连特派员夜枭在港岛转至广东的行动也是在廖先生安排下进行的。」
也难怪林学礼如此激动,眼前这位张建良大夫可是他慕名已久的人物。
此人原名华克之,苏省宝应人,其父是晚清时期的秀才,他自小崇尚正义,熟读中山先生着作,立志救国.
他是国立中央大学最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