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麽回事?!!」佛堂内,陈籙的惊叫声带着恐慌猛地炸响,他下意识地向后缩去。
这一系列动作精准得如同练习了几百次,拉闸丶熄灯.
刘海山的身形在黑暗中向雕花门框一侧急速移位。
门内的陈籙顿时惊惶失措,门外走廊尽头值夜保镖被突入其来的黑暗惊动,开始骚动奔跑,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同一时刻,在岗哨门口等待的刘戈青像被压到极限的弹簧骤然释放!
那是一种长期严酷训练和无数次生死边缘磨砺出的本能爆发力!
他脚尖点地,身体压得极低,如猎豹般无声地扑出,在黑暗中极速前进。
佛堂内,插在佛龛上的香火忽明忽暗。
陈籙哆哆嗦嗦的摸索着,想寻找火柴点亮蜡烛。
「咔嗒!」
一声微弱得声音几乎难以察觉,但在此时,寂静黑暗中,这个声音却如惊雷般响起!
「什麽人?」陈籙紧张的大喝一声,虽然没有看到人影,但他本能的感觉到似乎有人闯了进来/
「海山,海山。」陈籙扯着嗓子叫了几声,但却没有回应,就在这个时候,哗,的一声,一抹光束亮起,佛堂内回复光亮.
灯光照亮了佛堂中央,正惊魂未定的陈籙陡然看到半张苍白的脸!
「谁?」陈籙的惊疑变成了尖锐的喝问!他下意识地就要去抓供桌下方的贡品当作武器。
「噗!」的一声.
装有高效消音器的白朗宁发出了一声低沉的闷响!
黄铜弹头旋转着,精准地在陈籙惊骇欲绝的眉心炸开一个赤红的小洞!
前额骨骼发出一声细微的碎裂声!
后脑处则猛地喷射出一股混合着脑浆的红白液体,溅在金色的佛龛幔帐上
陈籙眼中神采瞬间熄灭,如同被抽去骨头般软软向前扑倒,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香案上!
手中的翡翠观音脱手滚落……
「噔噔噔,」密集的脚步声响起,佛堂内的声音显然惊动了外头的巡逻保镖。
刘戈青快速扫视了一眼佛堂内的景象,按照刘海山的指示,打开后方的窗户,起身跳了出去。
沿着原先计划好的线路一路狂奔,来到围墙底下,那里有刘海山事先预备好的绳梯。
刘戈青没有犹豫,攀上绳梯,翻到墙外。
「啊」恍惚间,刘戈青听到佛堂内传来男人惊叫声。
门口岗哨,武鸣跟方泽看着时间,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约定时间很快就到了,方泽小声道:「组长,我们撤吧。」
武鸣看了一眼被布团塞住嘴巴的几人,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
「诸位,咱们各为其主,得罪了。」
乌拉,乌拉..
密集的警笛声,人声鼎沸的嘈杂声,保镖疯狂的喊叫声,当中还夹杂着日本宪兵的日语口令声,不断回响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