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法,父皇不允许一个毫无听政经验的废物,坐在皇位上。
冯保听到太子如此说,猛的抬头,这显然是宫里那些宫婢和宦官们嚼舌头,被太子给听去了!冯保已经打定了主意,既然长着舌头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家伙,给他拔了!
在太后、陛下、皇后这些主子身前伺候的宦官宫婢,是不敢说一句胡话的!
但这些伺候小主子的宫婢、宦官们,总觉得孩子小,说两句没关系。
“你听谁说的?”朱翊钧停笔,有些好奇的问道。
朱常治平静的说道:“讲筵学士们私底下议论,我听他们的书童说的,父亲,孩儿听了倒是没什么,但那些个讲筵学士,有些不太尊重父亲了。”
“讲筵学士食君俸,却不忠君事,父亲让他们教的,他们不教,不让他们教的,拼命塞给孩儿,父亲也读过四书五经,读史知兴替,父亲当年读书用的笔记,不让孩儿看,非要听他们讲。”
朱常治今天就是打定主意要告状,他扔出个骇人的话题后,话锋一转,拐到了讲筵学士不恭顺的问题上。
日后的事,谁也说不清,有那个命就坐在龙椅上,没那个命,就不坐便是,但这些个嚼舌头根的家伙,必须要处置一番。
冯保一听,松了口气,感情不是宫里出了问题,是这些进宫教书的讲筵学士,管不住自己那张嘴!
冯保仔细一想,自己也是廊下家小黄门一路走过来的,陛下皇威日重,哪个宦官、宫婢敢嚼这种舌头根?是想被焯水不成?
冯保赶紧给太子换了杯热水,之前那杯有点凉了。
朱常治要告状的原因也简单,讲筵学士讲的内容,和他看到的局面对不上,他久在文华殿听政,大臣们的涵养功夫是不错,但吵起架来,那也是凶得很,和儒雅随和不沾边。
认知和实践产生了分歧,朱常治自然疑惑,有了疑惑自然要寻找答案,他想看父皇当年读书的笔记解惑,讲筵学士不让,朱常治立刻就知道了,这些学士有自己的主意。
父皇是个闲不住的人,要南巡,还要去松江府驻跸,朱常治这个太子,自然是有些压力的。
“不是不让,是他们也没有。”朱翊钧让冯保从书架上取来了御笔亲书的笔记,交给了朱常治,笑着说道:“也不必换讲筵学士,他们讲的一定没错,但不一定有用。”
有些东西,讲筵学士不敢讲,宁愿不做,也不愿做错,这才是朱常治觉得别扭的原因。
给皇太子上课,哪有那么容易,就是讲筵学士知道,他们也不敢回答。
难道告诉皇太子:肉食者们,从出生那天起,每根血管里,都流淌着因为朘剥,变得极其肮脏的血?
这讲筵学士哪敢去讲?
乡贤缙绅、势要豪右、达官显贵、皇太子、皇帝,全都是肉食者。
既然不能讲真相,那就只能讲些虚头巴脑的道理了,朱常治不厌烦,才是怪事。
“治儿,如果老九真的笑到了最后,你待如何?”朱翊钧有些好奇朱常治这个年间,对争皇位的看法,现在的答案,不代表以后他的想法,就只是闲谈而已。
“那就让他做!”朱常治郑重思考后,理所当然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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