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
韩春深其实也有些想不明白。
他搜肠刮肚的想了一圈,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人家陈氏祖上也是阔过的,如果我记得没有错,西山村的这支陈氏好像是从北郡迁徙过来的。北郡陈氏辉煌之时更甚如今的燕山秦氏,他们之间有些交集,倒也能说的过去。”
“啊?西山村陈氏跟北郡陈氏同出一脉?”肖玉姬顿时来了兴趣,忙凑上来问道,“韩叔,你连这事都知道呢?北郡陈氏当年那么阔气,怎么忽然间就衰落了?我听说好像还涉及到了党争是吗?”
一连五六个问题,问的韩春深哗哗摇头,“这事说不了,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恰好对西山村陈氏的来历稍微知道一点而已。”
“我干了一辈子走街串巷的营生,郁南这些家族的事情我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但具体的你就别问了,我不清楚。”
那些事,他就算是知道也绝对不会多说。
说那个,嫌自己的命长吗?
“听说北郡陈氏非常能打,前朝当时都快覆灭了,可陈氏以一己之力保住了北郡,还和太祖皇帝的兵马僵持了足足两年时间,是真的吗?”肖玉姬好奇问道。
这些东西都是她道听途说来的,不知真假。
忽然得知韩春深对这些事有所了解,自然想求证一下。
韩春深在马车旁边站定,“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北郡陈氏确实很能打。他们整个家族守了北部边疆数百年,愣是没让胡人的兵马南下一步。你如果去了北边,尤其是北地郡和北郡这两郡,你能看到很多陈氏的堂号。”
“不过不要对这些事情过于了解,太高了,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
肖玉姬嬉笑说道:“我这不是好奇嘛,朝廷也不大可能因为我们两个私下里说了说,就治我们的罪吧?”
韩春深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说。
小姑娘还是太单纯啊。
陈氏牵扯到的可是党争。
党争到底真不真,谁也不清楚。
但韩春深一个商人都明白一句,功高震主。
北郡陈氏强盛之时,振臂一呼,全郡响应。
陈氏一道命令下来,半个月之内就能在北郡募集十万青壮,组万人先登,朝廷都做不到这一步。
仅凭这一点,陈氏哪怕没有任何罪责,也有了灭族之罪。
更何况,陈氏还打过太祖皇帝。
全国疆域都下了,唯有北郡硬生生的在那里坚持了足足两年时间,甚至数度兵线反扑当时太祖皇帝的中军大帐所在地,北地郡郡治义渠。
新皇面对这样一个郡望豪族,怎么能睡得着觉?
……
陈无忌跟秦斩红一道离开了庄子。
他临走的时候,秦斩红忽然临时有事,便跟着一道出来了。
城外的流民今日又多了起来,但粥棚开始减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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