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这两兄弟改姓,也没有想着把他们当做仆人使唤。
只是有些事他需要再看看。
常言说,三岁看老,陈无忌没有见过这两兄弟三岁的模样。
所以只能多看看。
第二日下了一整天的雨。
院子外面的血腥气顺着雨水弥漫了开来,搅得安安稳稳在炕上躺着等人伺候的陈无忌难受了足足一天。
杀人的时候全凭一腔悍勇,好像把那些气味自动过滤了,可现在是真受不了。越闻越难受,喉咙和胃好像一起打了结,在比谁先受不了。
下午的时候,陈骡子和陈不仕一起来了一趟,跟陈无忌说了说话,带走了那些依旧堆积在外面的尸体。
他们此举,在陈无忌看来简直就是菩萨之举。
太善了!
尸体处理之后,血腥味终于变淡了许多,家里也多了几分松快。
因为这些尸体,霍三娘和沈幼薇吓得一天都没敢出门。
陈无忌在炕上整整躺了三日,这才勉勉强强能下地。
他身上挨的刀倒是不多,但就是疼。
浑身上下的肌肉疼,骨头也疼,好像就没个自在的地儿。
第四天的早上,陈不仕和陈骡子驾着两辆驴车,到了陈无忌家。
今日他们要去县衙报功,外加报案。
陈无忌听闻之后,也跟着一起去了。
不过这种露脸的事就交给陈不仕这个新官上任的里正了。
他现在这个鬼样子,实在是没什么心思去给县令大人送礼。
到了县城之后,陈无忌叫陈不仕将他送到了慈济斋。
为了能让自己早点好起来,他不得不来求助一下张老头子。
家里一下子多加了三口人,吃喝往后会是一个非常艰巨的问题。
他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躺在炕上去浪费。
“老张头,快别睡了,赶紧救我一条狗命!”陈无忌走上石阶,推了推在门口软榻上睡的跟个仙人一般的张老。
“去去去,滚一边去,又来消遣我老头子!”张老烦躁的挥了挥手臂,并没有睁眼。
这老头起床气倒是挺大。
小鱼从门口探出个脑袋,嬉笑说道:“老头子,是你心心念念的真徒弟来了,赶紧别装睡了。”
张老豁然睁眼,抬头一看是陈无忌,顿时喜上眉梢,再仔细一看,刚刚跳跃上去的眉梢瞬间又耷拉了下来,“你小子怎么弄成了这个鬼样子?进来,我与你瞧瞧。”
陈无忌苦笑说道:“这事说来话长,简单点说,我被流寇给砍了,那帮家伙摸进了我们村子。”
“搬到此处来!”张老断然说道,“你当不当这个徒弟,暂且无妨,但城里好歹还有县衙三班差役,以及府兵,总比外面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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