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妇人又把那两块肉拿起来翻来覆去的看了看,不悦说道:“你给我重新割一点吧,这都脏了,还怎么吃。”
“你们两个摸的,不卖赔钱。”陈无忌耿直说道。
傻子嘛,怼死你你也得受着。
“不是,无忌,哪有你这么做买卖的?我不看看,怎么知道这肉好不好?”妇人的嗓门顿时大了起来。
“那就别嫌脏。”陈无忌把刀子往起来提了提。
他娘的,你们两个把这几块肉都快当成身前那二两肉揉了,还好意思在这里哔哔?脸呢?!
妇人扫了一眼陈无忌手中的刀子,默默闭嘴,极不情愿的拿了其中一块,往陈无忌手中扔了一文钱,两人迅速结伴离去。
远远的,陈无忌听见那两人在背后蛐蛐他。
骂的有点儿脏。
这给她们惯得。
“你们两个再骂我,我明天就刨你们家祖坟!”陈无忌扬声喊道。
两个妇人的声音迅速消失,脚步飞快的回了家。
陈无忌心情舒畅了,当傻子的好处现在正在渐渐凸显出来。
好像有点儿爽。
“无忌,别跟这些没脑子的妇人一般见识,给我来五斤!”一个中年人笑说道,“这肉拿回家放心吃去,好吃,蛇羹更是无上美味。”
这人也算是陈无忌的本家叔,不过比陈不仕那一头要远一些。
尴尬的是,陈无忌并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
只是印象中,他好像被人唤陈骡子。
这外号怎么来的,陈无忌自然不清楚,但听着好像有点儿故事,不像能当着人家的面能喊的外号。
“叔,你吃过?”陈无忌一边切着肉,一边问道。
“吃过,还是我很小的时候,那时候你祖父还活着,那条蛇就是你祖父猎到的。那时候朝廷的赋税还没有这么重,大家的肚子每天也都是饱着的,你祖父给我们这些亲戚每家分了一点,那个味道我到现在都记忆深刻。”陈骡子笑说道。
陈无忌割了大概六七斤左右的蛇肉递给了陈骡子。
拿手估重量肯定估不准,陈无忌只能让人家占点儿便宜。
“多了,至少多了一斤。”陈骡子接过掂了掂,数了十八文钱递给了陈无忌,随即笑骂道,“小兔崽子,凭空让我多掏了三文钱。”
“我按五斤卖!”陈无忌说道。
他可没想着在这上面占便宜。
“知道。”陈骡子笑道,“这世道谁都不容易,你更难,就别做好事了。这村里有良心的人没几个,别给他们一点占便宜的机会。”
“这大半个村子的人都曾经受过你祖父的恩惠,可等到了你们家穷困的时候,伸手见不着几个,落井下石的孙子倒是一大堆。”
“骡子说话比晚上叫的时候有力气,这都是过来人的经验,听你本家叔的。”边上一人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