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数了瞎掺和啥,多余!
行了行了,你去吧,完事赶紧回来。”
“哎,谢谢哥,我这不去也说不过去,到那儿看看情况就回。”
加代应着,勇哥“啪嗒”
就挂了电话。
这边唐海给代哥打完电话的时候,肖纳也没闲着,忍着疼给北京的四五伙老哥们儿挨个打了电话。
当天后半夜,最先赶到医院的不是代哥,倒是肖纳这帮老兄弟先到了——他们比加代离医院更近。
这伙人里,有不少跟肖纳交情深的老江湖,其中就有南城的福权。
福权一进病房,瞅见肖纳脑瓜子上裹着厚纱布,肩膀也缠得严严实实,蔫蔫地躺在病床上,立马就凑了过去:“大哥,这是让人给偷袭了?谁这么不长眼,敢动你老人家!”
肖纳瞅着他,叹着气摆手:“福权啊,别提了,那帮孙子不讲规矩也不讲武德。
你也别担心,等明儿我瞅瞅能不能下地走道,要是走不了,你给我整把轮椅推着,我亲自领你们过去,把对面那洗浴给砸个稀巴烂!”
福权一听:“纳哥,你都这样了还折腾啥?就别往跟前凑了!
除了我们这几伙人,你还叫谁了?”
“加代估计正往这儿赶呢,应该快到了。”
肖纳慢悠悠说道。
这几个老哥们儿本来都打算去附近酒店开个房歇会儿,一听加代要来,福权立马摆手:“都别着急走,等会儿再歇!
咱要是这会儿走了,加代过来一看病房里连个自己人都没有,那不显得咱哥几个不讲究吗?”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老兄弟没一个动地方的,全都在病房里守着,谁也没提去休息的事儿。
过了不长时间,加代领着马三儿、丁建和郭帅,一脚油门就飙到了医院。
头天晚上帮勇哥挡酒,代哥喝得早就迷迷瞪瞪,这会儿浑身还带着股子冲人的酒气,“哐当”
一声推开病房门,一瞅屋里乌泱泱站了不少人,全是比他岁数大的老社会,赶紧扯打招呼:“哎,各位老哥,都在呢?”
屋里的人一听见动静,纷纷转头看过来,福权先开了口:“代弟来了?快过来瞅瞅纳哥,这事儿办得太不地道了!”
唐海也赶紧迎上去,喊了声“代哥”
。
代哥眯着眼往病床上瞅,看见肖纳脑袋和肩膀都裹着纱布,蔫蔫躺着,走过去就问:“老哥,咋样啊?严不严重?不是说好了明天晚上定点干吗,怎么今儿晚上就让人给堵了?”
肖纳咧嘴笑了笑,摆着手说:“没事儿没事儿,死不了!
我也纳闷呢,都约好明天了,哪想到这帮孙子头天就窜过来了。”
代哥皱着眉追问:“对面啥来头?干啥的?”
“开洗浴的,屁背景没有!”
肖纳哼了一声,“他来的时候我都没当回事,就我一个人拿个枪刺下去了,哪知道这帮玩意儿一点没惯着,直接就动手了。”
“来多少人啊?”
代哥接着问。
“二十五六个吧,直接把我堵屋里干的,差点没给我砍废了,毕竟岁数大了。”
肖纳说这话时,脸上还带着点不服输的笑。
代哥一听急了:“老哥,二十五六个人堵你洗浴,你就一个人下楼?”
“不然呢?唐海他又不会打架,总不能让他上吧。”
肖纳说得理直气壮。
唐海在旁边听得满脸内疚,刚想开口说啥,代哥一摆手打断他:“跟你没关系。”
转头又对着肖纳训道,“那你不会跑啊?下楼干啥去?”
肖纳梗着脖子:“我能跑吗?我肖纳这辈子就没服过谁!
一帮小逼崽子,我能怕他们?不存在的事儿!”
“你逞啥强啊!
都六十来岁了,跟一帮小年轻较啥劲?二十多人你一个人就敢往下冲,不是我说你,你这多少有点二逼了!”
屋里这么多老兄弟看着,肖纳脸上有点挂不住,皱着眉说:“这么多人在这儿,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别总说我逞能行不行?我就算活下来了,要是当时跑了,让人给干没了,那也是我自己选的!”
“老弟啊,混社会的还怕死?”
肖纳又补充道,“我要是怕这怕那,早他妈不混了!
他们打我咋地?我就得让他们知道,我没躲、没怕,就站在那儿让他们打,就得让他们明白我肖纳是干啥的!
要是胆小跑了,传出去我丢不起那人!”
代哥听着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