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它并没有轻易放弃抵抗,仍然在拼死挣扎,想要挽回颓势。
但将军、莫文杰、阿依古丽、阿羽等人的攻击如暴风骤雨般持续不断,不给敌人丝毫喘息的机会。终于,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后,敌人再也无法抵挡,被众人的合力一击击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然后缓缓倒地,再也没有了动静。
刀光剑影已在残阳下交织了半个时辰。将军手中玄铁重剑每一次沉劈都带着风雷之声,硬生生将敌阵中央那面雕花青铜盾劈出蛛网裂痕,持盾的敌兵闷哼着跪倒,甲胄碎片混着血珠溅在焦黑的土地上。莫文杰的短刃比毒蛇更迅捷,他借着将军劈开的缺口旋身突进,刃尖擦着敌人护心镜的边缘刺入肋下,那敌兵尚未看清来人面容,便已捂着流血的伤口栽倒。
阿依古丽的弯刀在风沙里划出银弧,她足尖点地跃上断墙,居高临下挥刀斩断两名敌兵的发髻,青丝混着断发飘落在地时,那两人已捂着脖颈倒地——刀刃上淬的并非毒药,而是她从草原带来的马奶酒,此刻正顺着伤口渗进去,烧得敌人喉间发紧,连惨叫都透着嘶哑。阿羽则像只穿林的雨燕,他不与敌人正面相搏,只在兵刃交错的缝隙里游走,指尖弹出的石子精准打中敌兵握刀的手腕,趁对方吃痛松手的刹那,反手夺过弯刀掷向将军身前那名欲偷袭的弓箭手,箭羽擦着将军肩头飞过,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刀光钉死在后方的石碾上。
敌阵早已没了最初的规整。原本结成方阵的士兵此刻像被狂风打散的麦秸,有人想往后退,却被身后督战的将领用长矛刺穿了后腰;有人跪地求饶,却被同伴的尸体绊倒,眼睁睁看着阿依古丽的弯刀朝自己头顶落下。将军踏过层层尸骸,重剑拄地时,剑穗上的铜铃叮当作响——那是他女儿临行前为他系上的,此刻铃音混着兵刃碰撞声,倒像是在为这场压制性的攻击打着节拍。
“降者不杀!”将军的吼声震得残墙簌簌掉灰。最前方那名敌将面色惨白,他挥刀劈开莫文杰刺来的短刃,却没防到阿羽从侧面扑来,少年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截断裂的枪杆,狠狠砸在他膝弯。敌将单膝跪地的瞬间,将军的重剑已架上他脖颈,剑刃上的血珠正顺着沟壑缓缓滴落,在他脚边积成小小的血洼。
残阳彻底沉入地平线时,最后一名负隅顽抗的敌兵被阿依古丽的弯刀挑飞了头盔,露出张满是泪痕的年轻面庞。阿羽伸手按住了阿依古丽欲劈下的刀,少年的指尖沾着尘土,却轻轻拍了拍那敌兵的肩膀:“起来吧,你的将军已经降了。”
战场终于静了下来,只剩下晚风卷着血腥味掠过断戟残旗。将军站在一片狼藉的战场上,望着远处渐暗的天色,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他手中紧握着那柄玄铁剑,剑身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刚才激烈的战斗。
将军缓缓地将玄铁剑在手中转了半圈,然后用剑脊轻轻地敲了敲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声响在寂静的战场上回荡着,仿佛是他对这场战争的最后宣判。
“清点伤亡,救治俘虏。”将军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话音未落,不远处的莫文杰已经扛着受伤的阿羽匆匆走来。
阿羽的脸色苍白如纸,他的小臂被流矢擦伤,鲜血不断地从伤口涌出。尽管如此,他还是紧咬着布巾,强忍着疼痛,让阿依古丽为他包扎伤口。布巾被鲜血染得猩红,仿佛在阿羽那苍白的手腕上开出了一朵触目惊心的花朵。
残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阿羽半跪在地,左手死死按住右臂,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小臂上,一道狰狞的伤口赫然在目,那是流矢撕开皮肉留下的痕迹。鲜血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从伤口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袖,顺着指尖滴落在地,在尘土中晕开一朵朵刺目的红。
他咬着牙,将一块粗布巾死死咬在嘴里,布巾的一角已经被口水浸湿。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布满灰尘的衣襟上。伤口处传来阵阵撕裂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