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孔洞。黄泉撑着那把鲜艳的红伞,静静凝视着远处灰蒙蒙的海平线。」
「“你…要启程了么?”」
「身后传来的声音像是被雨水浸泡过的枯木,干涩而苍老。她没有回头,只是微微收紧握伞的手指。」
「“嗯。”她平静地答,“也许…会途经你所说的地方。”」
「“匹诺康尼……”老人问,“你想在梦中寻求什么?”」
「“我不需要寻求什么。它们不在梦中。”」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恐怕家族并不会为你开门。”」
「“为什么?”」
「“因为你行走的道路…不为【同谐】所容。”」
「“即便…这非我所愿?”」
「“即便这非你所愿。因为祂与其他星神不同。祂从不瞥视任何人,祂也无需瞥视任何人。祂留下命途的织缕,任由人们行走,共同罗织一道巨大的影子…而这影子亦默默地笼罩他们本身。”」
「她的紫眸依然不动地望向前方:“总有从阴影中归来的人。”」
「“他们大多成了那影子的一部分。”老人苦涩地说。」
「“在你眼中,我也一样吗?”」
「“你还留有一丝色彩……但并不多。”」
「“……这就足够了。”」
「黄泉抬起头,目光不知在看向何处。几滴逃过伞沿的雨水顺着她的下颌滑落,在下巴悬成将坠未坠的水珠。」
「“在它们彻底消散之前……我会抵达【虚无】的尽头。”」
——
提瓦特。
“虚无?这个星神……好像以前没听说过啊?”
沫芒宫内,莱欧斯利正端着一杯红茶坐在那维莱特的办公室里,轻轻拨动着茶勺:“那维莱特,你还有印象么?”
哪怕是在寰宇蝗灾里,虚无都是一个陌生、不被人提及的名字。
“有点印象,不过虚无真的能够算是一位星神么?”
在那维莱特的理解中,星神除了宰制一条命途的权柄,还有一点就是如卡芙卡所言——星神是能被杀死的,但宰制【虚无】命途的星神……那维莱特只能想起当初黑天鹅与黄泉的舞蹈里,那近乎要吞没一切的黑洞。
假设黑洞能够算作一位星神的话,那祂要如何才能被杀死?
“而且听那位老者话里的意思,虚无命途和巡猎、毁灭这些都不太一样……祂不会主动将自己的力量赐予他人,让他们成为令使,而是任由人类自己在虚无的命途上行走,走得越远的人,便越能得到更多的力量……但同时也会被虚无侵蚀得越深。”
莱欧斯利眯起眼睛,低头思索道:“…那既然黄泉从来没有被【虚无】星神瞥视过,那她真的能够算是一名令使么?还是说,她只是一位在命途上走得足够遥远的行者……可由于虚无命途本身的特殊性,让她获得令使级别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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