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烈了。
曾经在靖安大营与周元并肩作战的军司马蔡诚,今日特意寻羽林营将调了职,来做都门护道尉。
他早已发现,自己追不上往日的同袍战友了。
为此愿用自己所能,反馈故友恩义。
一如周元调他入京赠他前路,如今他也愿为周元护道都门,令其车驾畅通无阻。
以周元的眼力自然能在一众兵将中发现蔡诚的踪迹,不过他并未唤其同行。
盖因这车架乃权威烈火烹灼之物,力不足者登之是祸非福。
等到车驾逐渐远去时,忽有一随驾羽林军士离队走向了蔡诚。
“蔡都尉,靖安侯请你晚些入府饮酒,莫要失约啊。”
“···,不想我蔡诚有日也会成为多福之人。”
似蔡这般者并非孤例,此时正有一女童颈戴镀金铜雀坠,与自家兄长叔伯眺望百官随行的车驾。
她是前靖安校尉的女儿,曾名小雀入营房,后至丰京见繁华。
如今再见那位少年将军,她忽然明白了父亲的嘱托是什么意思。
原来只要有这枚镀金铜雀在,她就是靖安大营的一员,原来铜雀镀的不是金,而是靖安侯的名望。
这时她的兄长突然拉了她一下,遥指车队道。
“小雀儿,那位便是靖安侯,年节时我等还见过,你还记得他吗?”
“阿兄又在说笑,我才不会忘记靖安城。”
车驾入城来、居民尽欢呼,故人多感慨、同僚最难言。
曾与周元一同入京演武者,挤在人群中远远观望靖安侯风采,直到颈部酸麻方才晃动脑袋。
“哈哈···,去岁落选的同袍有福了。
今岁说不得会是靖安侯与岐王一同主持新元演武,届时他们定会百感交加。”
“是极,幸好我等快了一筹,否则再次相见时必会不知所措。”
在城中居民的欢送下,周元的车驾缓缓行至皇宫,入建章门而不散,过玉石辇道继续行。
再过双凤阙、行至璧门处车驾方才止步,却是多了几分权势、省了诸多脚程。
曾言周元是明珠出海格的太祝早在璧门处等候了多时,但他已没了往日的坦然,更多的是苦思焦急状。
见周元走下车驾,他赶忙迈步迎了上去。
“周少丞,可否再让老夫为你测算一番星象?”
“太祝不是说过我是明珠出海格吗,为何还要再测。”
老太祝闻言嘴角不住抽动,想说自己上次测错了,却又不知如何保证这次能测对。
但这事关果老星宗的传承是否有缺,为此他还是眨动着布满血色的双眼,颇为不好意思道。
“许是我上次看错了,你这哪里是明珠出海,简直比大日煮海还要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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