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能感觉到,端坐在自己面前的青年一动不动,并未去接拜帖,而是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少年额头汗水越浸越多。
许久。
张福生接过拜贴,瞥了一眼上面的名字:
“褚铁山?”
“是,大人.不,老师!”少年诚惶诚恐。
褚家二代,男男女女不少,本来应该是那位褚老二来‘拜师’,但张福生最终选择了这个年纪最小的褚老幺。
年纪小的,在褚家各地的产业中没那么多根须,
又有几个年长许多的哥哥姐姐虎视眈眈,
这样的人,就只有将自己当作靠山、主心骨。
当然,也不是没有弊端。
张福生上下打量着这个叫做褚铁山的少年,
这样的年轻人,也通常不会如同那些几十岁的人一样容易‘认命’,
往往都还会生出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比如卧薪尝胆,重振褚家之类的。
“既已入我门下,虽是记名弟子,但也准你持我名行事。”
轻飘飘的声音回荡在屋中,厅中两侧站着其他褚家人,此刻都低着头,弯着腰。
“今日,便教你一门观想法,其名为”
“九幽观。”
“且,抬头来看。”
褚铁山下意识的抬起头,看见自己这位年轻的老师,明明看起来比自己没有大上多少,
却透着一种更胜过周老前辈的威严,他就这么静静坐在面前,静静坐着,
却如似一团炽烈的火,一座高耸入云的漆黑铁山!!
甚至,胜过周老前辈。
褚铁山心脏砰砰跳动,看了一眼那位让诸多哥哥姐姐都小心对待、尊敬无比的周老,
这位往日里说一不二的老人,此刻竟挤着谄媚的笑容.
褚铁山有些失神。
他看见老师伸出双指,并拢,弯曲,叩。
明明是在空气中轻叩。
却竟真发出洪钟大吕般的震响之声,骤起在此厅堂中!
‘轰隆隆!’
似乎还有雷鸣。
一道道涟漪自叩响处溅起,朝着四面八方扩散,涟漪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眼前忽然模糊。
再睁开眼时。
“这里.是哪?”
褚铁山颤栗自语,看到一条大河从世界的那一头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