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了起来,脸上露出了狂喜,“多谢五叔,我就知道,五叔不是一般人……”
说着又往黄道林手里塞了几包烟,另外还加了个红包。
虽然两家是亲戚,但是这行当有这么个规矩,红包可以不厚,事不能白干。
“这棺材,就放这儿了么我怕晚上小飞回来看到……”黄福贵的脸上又露出了难堪之色。
“白天人多眼杂,等晚上再送我那儿去,你要怕被他看到,找个理由把他诓出去,让他明天早上再回来。”
“好,好……”
黄福贵连连点头。
这大白天的,抬这么一口棺材出去,让村里人看到了,少不了会说闲话。
这些年,他们家为这事,没少被村里人说闲话,但那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没人拿的出证据,但今天这事要是被人看着了,那岂不是以前那些传言都被了坐实了
人言可畏,他们是深有体会的。
黄道林也没再多说什么。
……
当晚,夜深人静。
棺椁被抬到了黄道林家的院子,同样搭了个简易的棚子,把棺椁放在了里面。
院子里。
那几名汉子离开后,就剩下了黄道林和陈阳、黄灿三人。
“今晚应该不会下雨吧,费这劲搭棚子干嘛”
黄灿捶了捶腰,为了搭这棚子,把他累的够呛。
好端端的,又不会下雨,这不脱了裤子放屁么
黄道林道,“没有雨,但是有月亮呀!”
“啥!”
陈阳和黄灿闻言,往天上看去。
夜空之中,月朗星稀。
一轮弯月,在云中穿梭,流云飞走,时隐时现。
月华洒下在林间村头,像是镀上了一层朦胧的荧光。
“这棚子是用来挡月光的”
陈阳不由得想到了某些恐怖片中的桥段。
旁边黄灿也是猛的哆嗦了一下,“不是吧,叔公,你可别吓我们,这棺材里的东西……”
“我一把年纪了都不怕,你们年轻人火气壮,怕个什么鸟”
黄道林戏谑的摇了摇头,直接回屋睡觉去了。
留下陈阳和黄灿两人,大眼瞪着小眼。
黄灿道,“阳哥,要不,今晚你睡一楼吧”
陈阳乐了,这遇上事儿,都叫起阳哥来了,“你不是胆子挺大的么”
黄灿干笑了一声,“自从上次遇到过那玩意儿,我都有点阴影了,要不,咱俩一起睡……”
陈阳摇了摇头,“我习惯裸睡。”
“没事,我不介意。”
“我介意。”
陈阳拍了拍他的肩膀,“胆子是练出来的,既然有阴影,那就更应该克服它,把门一关,被子一蒙,敞开了睡就是了,要做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没那么多神神怪怪的。”
说完,陈阳也上了楼。
留下黄灿一个人,看了看院子里的棺材,又看了看天上那亮得像个灯泡一样的月亮。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一阵风。
黄灿只觉得背脊发凉,浑身打了个哆嗦。
“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自言自语了几句,他也连忙进了屋,嘭的一声把房门关上。
……
也许是太累了吧,往床上一躺,都没有五秒钟,黄灿便起了鼾声。
那呼噜,震天响。
梦里,在一个泳池里,一堆的女网红围着他调笑,他像是进了蜘蛛精老窝的猪八戒,嘴都咧开了,一个猛子扎进了泳池。
嘭的一声,溅起大片水。
哗啦啦。
耳边尽是水声。
他从水里浮了起来,便往旁边一个白嫩的身影抱了过去。
“灿哥!”
周围全是莺莺燕燕的嬉笑,那女人缓慢的转过身来,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又黑又粗犷的脸。
“桂,桂”
是他姐夫宋开明的那个远房表妹,牛桂。
黄灿浑身打了个激灵,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惊出了一身冷汗。
噩梦。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只是个梦。
哗啦啦……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貌似还不小,下的稀里哗啦。刚睡醒,他还有点懵,感觉环境有点陌生,还在回忆自己这是身在何处。
“轰隆!”
闪电划过,有那么一刹那,亮如白昼,随即巨大的雷响。
轰隆一声,像是有人在他头顶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