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这才得了安慰,脸上有了些许满意之色。
“这还差不多,殿下总算对小的良心未泯!”
“你!
甚是,孤良心未泯!”
司景煜一时哭笑不得,便由着乐安胡说八道了。
一大清早,肃王府的后院鸟语花香,慕凌晔正在院子里溜鸟,对着一个金色的鸟笼吹着口哨。
忽然,后院假山石后的一扇小门微微动了一下,一个从头到脚都裹着黑色劲装,青天白日却蒙着半张脸的人出现在慕凌晔身边。
“黑虎参见肃王殿下!”
黑衣人拜道。
“嗯!”
慕凌晔依旧专注于鸟笼,却不失威严地应了一声。
“祸根都解决了?”
慕凌晔依旧未回头,质问的声音异常冷肃。
“回殿下,入宫行刺的杀手失手后,立刻逃离了上京,现被属下派出的人追上,已经灭口!
此次属下办事不力,请殿下责罚!”
黑虎虽遮着半张脸,但这跪地且低头请罪的模样很是虔诚。
慕凌晔这才不紧不慢地转过身:
“罢了!
念在你虽未成事,却也及时补救,未酿成大祸,此番罪责先给你记着,日后将功抵过吧!”
黑虎暂时得了赦免,才谢恩起身。
“你办事一向利索,本王就不明白,此番为何连一介弱女都能失手?”
慕凌晔方才的宽容不过是装的,这便忍不住质问要紧之事。
“回殿下,若在宫外,断不会失手。
找一等身手的杀手容易,但要找能混入内宫的却不容易。
此番进内宫行刺,若想不引人注意、惹上麻烦,便只能寻合适的杀手悄悄潜入,得手后在未引起骚动前离开,方为万全之策。
所以,属下物色了许久才找到合适的杀手。
那名杀手擅长模仿乔装,扮成太监足可以假乱真。
却未曾想,那日公主不仅带着个孩童,快得手时,又有两名男子杀了出来,这才失了手。
不过,请殿下放心,下次若寻得合适的机会,属下一定严密部署,绝不会再出现这一次的失误!”
黑虎立刻赌咒誓一般地表决心,但慕凌晔却一声冷笑,丝毫不为所动。
出了这样的失误,想要下一次机会,怕是难如登天了。
“本王知道了,这次失误非同小可,该如何补救,本王还需仔细斟酌。
你且先退下吧!”
慕凌晔平静地打了黑虎,脸上的神色却越凝重起来。
他这次未能得手,多少有些打草惊蛇,下次想要成事,自是难上加难。
他思忖片刻,一时想不出万全的应对之策,有些头疼。
正烦乱间,管家呈上一支密封的信笺筒。
慕凌晔拆开后,里面只有一小张字条:三日后子时见!
他即刻撕毁了字条,扔进了水潭。
而后的三日,慕凌晔有些度日如年,此次行动失败,此时宫里防备甚严。
三日,已是他能打点妥当,深夜进宫见褚玉娇的极限了。
这夜子时,慕凌晔如约到了冷宫门前。
褚玉娇早就候在了宫门处。
“晔儿!
晔儿!”
她焦急地唤了两声。
慕凌晔机警地环顾一番四周,闻声靠近冷宫大门。
“母妃,您这向可安好?这般急着唤儿臣前来,有何要事?”
慕凌晔问得急切,但很怕褚玉娇提起令他头疼的事。
果然,怕什么便来什么,他既来相见了,躲是躲不掉的。
“晔儿,你上回不是说,刺杀璃月的事定不会有闪失。
母妃这阵子听说宫里闹刺客,正是对着璃月来的,却未能得手。
那刺客是你派来的吧,怎会失手?!
如此一来,璃月那小贱人更会被你父皇紧紧地护着,日后想动她就难了。
这对咱们母子的处境来说,是雪上加霜啊!”
褚玉娇焦虑地,话匣子一打开便如收不住一般。
“母妃稍安!
此事绝查不到咱们母子头上,切莫忧虑。”
慕凌晔安慰道。
“母妃能不忧虑吗?”
褚玉娇很是委屈道,“这些年,咱们母子的处境本就艰难。
此番失手,不仅未能除去劲敌,咱们要想翻身,你想接母妃离开此处,便是难上加难。
母妃怕真的要在此处了此余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