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司景煜在书房尚未回寝殿安睡。
他今日很累,此刻却丝毫没有睡意,他今日差点失去妻儿,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
虽然他尚未与璃月完婚,但他心里自是清楚,除了对外的名分,他们的儿子都这般大了。
可他却没护好这对母子,差点与他们阴阳相隔,想到此,他如何还能睡得着?
他从得知璃月出事,便命乐安悄悄带人去御湖边仔细查验。
司景煜方才在毓秀宫怒,只能明面上命宫里的禁卫去查。
禁卫们例行差事,不到两个时辰,便将案情查清,“明明白白”
地报了过来。
璃月遇险完全是意外,作案的是一只野猫,应是隐匿于宫院的密林深处,目前找寻不见。
一旦抓住,定当着司景煜将其绞杀以“阵法”
。
司景煜耐着性子,听禀报的禁卫胡乱说了一通,本也没指望他们能查出什么端倪来。
这会儿几个时辰过去了,他在等乐安的消息。
终于,乐安推开了他书房的门。
“殿下,小的可算查出些眉目来了!”
乐安进殿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喘吁吁的。
“快与孤说说,今日的惨祸到底是何人所为?”
司景煜终于等来了人,忙迫不及待地问。
乐安却不急着回答,盯着司景煜案上的茶点:
“哎呀!
小的真是命苦啊!
那只作案的畜生,今日尚且大饱了口福。
小的查案到现在,四五个时辰了,晚膳没顾得上吃,水也没喝上一口,真是比那只畜生还惨啊!”
司景煜听这小子一通哀嚎,也没心力与他置气,瞥了他一眼拿乔犯浑的模样,大概今日这差事办得有几分得意,才这般忘形。
司景煜亲自将案上的茶点挪到他椅子边的小几上。
乐安见状更是得意且笑得开心,猛喝了几杯茶,又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块点心,手再要往盘里够,却被司景煜用折扇打了回去。
“孤的茶点一口未动,尽数便宜了你小子,你倒是当真‘享用不尽’了。
快说!
今日这案子查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