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看着手上的册子,惊讶地问:
“这么重要的东西,公主是如何寻到的?”
璃月轻笑一声,脸上露出几分得意。
“本宫今日去东宫,正巧碰见申良娣抱来一堆的东宫记录册给肖将军查阅,而后便气冲冲地离开了。
本宫闲来无聊,便随手拿了几本翻阅。
很快就现了这本记录的记载,有些异样。
于是便拿回来仔细查了一遍,自是收获不小。”
“哎呀!
这申良娣管理东宫内务,平时就是这么管的?
少了一本记录册,她都没现吗?!”
春华听了璃月述说经过,不禁一阵惊叹,心里很替璃月高兴。
“她当时被怒气冲昏了头,眼里如何还会在意这本小小的册子?”
璃月笑着回道。
可春华未高兴片刻,又担忧起来。
“公主虽是拿住了她这么一点把柄,能有多大的效用,还未可知呢。
她今日可是去陛下跟前告了状,罪名还如此不堪,公主就不担心吗?”
璃月冷笑了一声,似乎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莫急,她以为这样便能拿住本宫。
这般费心卖力地去陛下面前演戏,只怕力气都白费了,再猛的力气都打在了棉花堆里。”
春华闻言,虽还是不大安心,想必璃月定是早做了打算,便没再多问。
翌日,肖和被司景煜传进了御书房。
“末将参见陛下,恭请陛下圣安!”
肖和恭敬地行礼,他平素多半时候在军营御兵值守,若非涉及军务,在朝上很少说话。
说起来,他有日子没来这御书房了,此番自是礼数周全,不敢怠慢。
“肖统领免礼!”
司战野言语间算是客气。
“哎呀,算起来,肖统领有日子没进宫见朕了。”
司战野寒暄道。
“蒙陛下惦念,不知今日召末将前来所为何事?”
肖和的印象里,司战野可不是这般细腻,讲究客套的性子,如此特意与自己寒暄,好像还是头一次。
于是他心里生出了警惕,忙开口切入正题。
可今日的司战野却似乎很有闲情逸致,并未急着回应肖和的疑问。
他轻笑两声:
“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许久未与肖统领叙话,心里有些惦念,今日得空便将肖统领传进了宫。”
“末将多谢陛下关怀!”
肖和忙行礼致谢。
“朕听闻肖统领最近异常繁忙,不仅要管神机营的一摊子事,竟连内宫的事也操起心来了,可莫要操劳过度啊!”
司战野没话找话一般地,对肖和很是关切。
肖和闻言,顿时明白了司战野今日突然召见自己的缘由。
他昨日在东宫蹚了一摊浑水,今日就被召进御书房叙话,想必昨日东宫的一摊子事,已经被申凌雪闹到御前了。
“多谢陛下关心,末将惭愧,倒未曾如陛下说得这般操劳,实在有负圣恩。
说起内宫之事,无非就是宫中的安全防务、巡查戍守之责。
哦对了,为此末将昨日奉太子殿下的旨意,去东宫将东宫侍卫的轮值记录清查了一番。”
肖和主动提起了昨日的事,好好的君臣叙话、一番和睦的景象,硬是被他整成了例行禀报公事。
司战野闻言,昨日申凌雪在他心里埋下的疑惑和怒气,瞬间消了大半。
他看肖和一脸坦荡的模样,再回想申凌雪昨日那不依不饶且难缠的模样,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判断。
毕竟,他心里早就清楚,这个申凌雪面上温婉,实则绝不是个好相处的女子。
她的姑母可是申绿如,申家的女子,皆是外表有几分温婉纯净,看着如乖巧的兔子,内心其实装着一条阴毒的蛇。
于是,司战野讪笑了一声:“肖统领真是辛苦,管着整个神机营,却还要管这些个内宫琐事。
若是碰上后宫女子的难缠之处,便要肖统领多担待些了。”
“这都是末将份内之事,陛下这般体恤,末将实不敢当。”
肖和忙自谦地回应,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他今日既然进了御书房,总该彻底打消皇帝心里的揣测和疑虑才好。
于是,肖和又开口道:
“启禀陛下,末将昨日去东宫办差,正巧遇见了婉瑶公主。
公主似有冤屈,托末将相助,替她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