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煜闻言,眼中寒光一闪,冷笑着回道:
"
尚书此言何意?是在质疑孤的房中之事?"
户部尚书此时倒是不卑不亢:
"
微臣不敢,只是良娣入东宫三年有余,却始终无孕。
既然并非良娣身子有恙,此事关乎国本,殿下总该给陛下和满朝文武一个交代。
"
司景煜负手而立,声音冷冽地回道:
"
孤与申良娣的闺房之事,何时轮到诸位大人过问了?"
左相终于按捺不住,上前一步:
"
殿下此言差矣!
太子妃人选关乎国祚,岂能儿戏?
若殿下执意立婉瑶公主为妃,臣等无话可说,但公主既已传出不孕之症,又身负流言蜚语,若不做一番查验,将实情澄清,如何能服众?"
司景煜眯起眼问道:"
左相又想验什么?"
"
自古女子贞洁为重,若公主真如传言所说,曾与殿下有私,后又与旁人不清不楚,如何配入东宫?
臣等奏请,验明公主贞洁后,再议婚事!
"
左相又旧事重提,但态度却比之前坚决了不少。
朝堂瞬间一片哗然。
司战野眉头紧锁,显然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
司景煜怒极反笑:"
好啊,诸位今日是铁了心要羞辱公主,羞辱于孤?!
"
户部尚书拱手道:"
殿下息怒,臣等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此事攸关社稷与皇室尊严,不得不慎重。
"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通报声:"
婉瑶公主到!
!
"
众臣愕然回头,只见璃月一袭素白宫装,缓步踏入大殿。
她面色苍白,却脊背挺直,目光沉静如水。
司景煜快步上前:"
月儿,你怎么来了?"
璃月微微一笑:"
听闻朝中因臣女之事争论不休,臣女特来请罪。
"
她走到御阶前,盈盈下拜:"
陛下,臣女自知身份尴尬,不敢奢求太子妃之位。
但若因臣女之故,令殿下与朝臣失和,臣女万死难辞其咎。
"
司战野叹息一声:"
公主请起,此事与你无关。
"
璃月却不起身,抬眸直视左相:"
左相大人方才所言,臣女听得一清二楚。
大人要验臣女贞洁,臣女无话可说,但有一事相询。
"
左相皱眉:"
公主请讲。
"
璃月声音轻柔,却字字如刀:
"
大人要验臣女,是因不信臣女清白。
那敢问大人,若验明臣女仍是完璧之身,大人当如何?"
左相一愣,随即冷哼道:"
若真如此,老臣自当向公主赔罪。
"
璃月轻笑着回道:"
赔罪?臣女好歹出身乾国皇室,父皇虽已大行,尸骨尚且未寒。
大人今日查验的,可不仅仅是臣女一介弱女。
轻飘飘一句赔罪,便可抵消对臣女的羞辱?"
她缓缓起身,环视众臣复又开口:
"
诸位今日逼陛下与殿下验臣女的贞洁,无非是想让臣女知难而退。
但臣女今日把话放在这儿!
"
她眸光一厉,"
若验明臣女的清白,今日所有上奏之人,皆需自请廷杖二十,以儆效尤!
"
朝堂瞬间死寂。
司景煜大步上前,握住璃月的手温言道:"
月儿,不必如此。
"
璃月摇了摇头:"
殿下,臣女今日若退一步,他日便再无立足之地了。
"
司景煜深吸一口气,转向司战野:
"
父皇,儿臣请旨,今日所有奏请验贞之人,皆记录在案。
若验明公主清白,这些人一个都别想逃脱刑罚!
"
司战野沉吟片刻,终于拍案:"
准奏!
"
左相脸色骤变:"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