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凌雪气呼呼地带着月婵回了凌雪阁。
她今日“好事”
被搅,进了寝殿却未像平素那般,大肆宣泄砸东西。
她虽难掩愠怒,心里却在盘算更大的阴谋。
月婵瞧着她有些皱起的眉头,小心翼翼地开口:
“娘娘,您今日虽未能如愿处置了小公子,可您方才一开口说出太子妃的隐秘,那肖大将军立刻就怂了,对您毕恭毕敬的。
那肖统领果然是个识实务的,想必,他日后定不敢再与娘娘为难了,说不定,还能助娘娘成事呢!”
申凌雪闻言冷哼一声,薄怒中透着几分得意:
“算他尚有几分眼力!
本宫之前亦觉得纳闷,他为何这般护着慕璃月那贱人,今日看来,先前是因着太子的缘故。
究竟是武夫,审时度势的功夫到底差了些。
今日本宫将话敞开说透了,本宫和太子妃,他若再不知如何选,便真的是冥顽不灵了。”
申凌雪狂傲中难掩得意,可眼神里的愤怒却如何也藏不住。
她今日本该收获颇丰,除掉念儿,璃月那个贱人想必就离死不远了。
到时候她伤心至极,孤身一人没了司景煜的庇护,看她还能撑到几时?
申凌雪已然知晓了她最大的隐秘,随意动动手指,便能了结了她。
可未曾想,今日突然杀出个肖和来。
“娘娘,你方才对肖将军说的,都是真的?”
月婵方才在太医院听到了惊天的秘闻,回来的一路上,她由震惊转为好奇,只是瞧着申凌雪阴晴不定的脸不敢开口,现下委实憋不住了,便懦懦地问道。
申凌雪被问得突兀,反应过来后,怒气不由地加深了。
“当然是真的!
放肆!
你敢质疑本宫?!”
“奴婢不敢!”
月婵忙低头请罪,“奴婢只是太震惊了,想不到太子妃身为一国公主,竟能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
月婵立刻找到了给自己脱罪的说辞,便是依着申凌雪的心意编排唾弃璃月。
“那小贱人不过是命好,托生在了乾国皇室。
你以为她是什么冰清玉洁的高门贵女?
她初到大宸来和亲时不过十六岁,整日缠着太子,哥哥长哥哥短地唤着,全然没有一点公主的端庄,简直轻浮至极!
如今年届双十,又生过一个私生子,脸皮更厚了,这缠人的本事更是长了不少。”
申凌雪将璃月唾弃一通后,心里的怒气似乎散了不少,脸上竟然显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啧啧啧!
身为一国公主怎如此品行,倒像青楼楚馆的荡妇一般,怎堪配太子妃之位?”
月婵又配合着申凌雪,将对璃月的唾弃加深了几分。
“所以啊,本宫如何甘心被她驱使?
明明本宫才是太子明媒正娶的第一位妻室,本宫才是真正的高门贵女,凭什么居于这样的女人之下?!”
申凌雪的怨愤和野心被彻底激了出来,今日行事虽未能得逞,但她自信地以为,她已将神机军统领收服了。
肖和是何许人?皇帝近臣,又与太子相熟,交情甚笃。
“娘娘说的正是!”
月婵立刻不失时机地逢迎,“凭娘娘的才智与手段,太子妃如何是您的对手?
就说方才在太医院,奴婢都被娘娘的话震得呆住了。
奴婢就好奇,娘娘毕竟身在内宫,是如何得知乾国皇室的秘幸的?”
申凌雪闻言,不屑地笑了笑:
“本宫身在内宫又如何?四面宫墙岂能困住本宫的手脚?
也就你这傻丫头能问出这番话,真是白跟本宫混了!
你忘记了那日在璃月殿中搜出的密信了?
本宫生在申家,即便申家如今不同往日,这宫外可还有齐王这个表哥呢!
想打听一些璃月在乾国的旧事有何难?”
“原来如此!
奴婢委实愚钝。”
月婵讪讪地笑了笑。
“不过娘娘,今日被肖将军坏了好事,娘娘日后打算如何行事?
太子殿下不在宫中,眼下正是行事的好时机。
娘娘若不能趁此机会将明月阁彻底解决了,等殿下安然回宫,怕是”
月婵果然忠心可嘉,并不单单溜须拍马,委实替主子操了不少心呢。
“莫忧!
本宫前日收到表哥的讯息,与代融边境的战事吃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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