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一下就听出那是春华的声音,心里顿时焦急万分。
她下床跑到殿门前用力一推,殿门被牢牢锁着。
昨夜能打开殿门终是梦境,璃月现下心急如焚,她只是想看念儿一眼,却死死地被困在此处。
璃月再也无法忍受,不住地拍打殿门。
“开门!
快开门!
!
本宫要去看小公子!
小公子病了!
快给本宫开门!”
守卫听到动静,终于不耐烦地靠近,透过门缝怒斥道:
“吵什么?!
太子妃在禁足中,怎可出殿?
再大声吵闹喧哗,在下就要禀报上官了!
太子妃若不想罪上加罪,还请稍安勿躁的好!”
“这位军士,你方才没有听见偏殿的声响吗?
小公子病重,眼下无法寻医问诊,本宫只想去探望一番,还请你行个方便!”
璃月苦苦哀求道,但守卫听了嗤之以鼻,如同听了一个荒诞的笑话一般。
“这在下如何能做主?若是殿门一开,小公子未必有恙,在下的脑袋定是保不住了!
娘娘还是稍安勿躁、安心候着吧,偏殿那边自有看守负责,娘娘莫要操不该操的心!”
“嘭!”
璃月还想继续辩解哀求一番,殿门却被重重地关上了,门外随即传来加固铁链上锁的声音。
璃月再度焦急地拍打殿门,门外却是再也没了半分回应与动静。
她一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情急之下,她只好打开对着偏殿侧面的那扇窗,期待能查看一番偏殿的情况。
昨日偏殿尚未加派守卫,眼下已如正殿一般,前后左右都有守卫把守。
正门处传来春华大声哀求的声音:
“军爷,求您通融一二,允奴婢带小公子前去太医院。
小公子昨夜高烧不退,现下病情越危重了,求军爷开恩,救小公子一命啊!”
春华抱着念儿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念儿昏迷不醒,浑身烧得火炉一般。
可看守瞧着却未生出一丝怜悯,他并非昨日刚挑拨来东宫的看守。
昨日刚调来的七八名看守一进东宫便被申凌雪召去了凌雪阁,眼前的一批看守,自是申凌雪特意安排过来,好生“伺候”
念儿的。
“少啰嗦!
我等是奉命前来看押钦犯的。
这里哪儿有什么小公子?这小子分明是个来历不明的孩子!
等上官前来巡查,我等自会禀明,这孩子能否就医,需上官做主。
若再喧哗吵闹着要出殿,先治你抗旨不遵之罪!”
看守冷血无情地呵斥了一番。
春华瞧着怀里,气息似乎越来越微弱的孩子,如何也不能因几句呵斥,便吓得坐以待毙。
“军爷方才的话差矣!
陛下只命你等看管小公子,何时明旨说小公子身份不明?
奴婢以性命担保,小公子是大宸皇室嫡亲的血脉!
军爷若执意不允奴婢带小公子去就医,延误了病情,小公子若有个三长两短,军爷如何吃罪地起?!”
春华见哀求许久毫无用处,自是不能一味软弱求告,态度陡然强硬起来,希望能吓住看守,放她出殿。
看守只迟疑了片刻,态度又猖狂起来。
“在下奉命当差,岂会受你一介宫婢的胁迫?!
再啰嗦,现下便押你与这孩子去皇城司问罪!”
看守说完,便不由分说地,要将殿门关闭。
春华怎肯就范,便是为了念儿,她即便豁出性命也要拼死一搏。
她趁乱拼命往外闯,却抵不住看守人多势众,很快被架回门内。
“你们放开!
小公子需要看太医,你们这帮铁石心肠、助纣为虐之徒,他日定不会有好下场!”
情急之下,春华一边叫骂着,一边不住地挣扎。
她紧紧地护住怀里的小东西,生怕伤着他。
那几名看守瞧着春华不要命的样子,心里亦有些怵。
他们都是在东宫当差多年的侍卫,威逼利诱之下,早就被申凌雪收买控制住了。
他们心里亦知,这个孩子的身份是真是假,说到底与他们何干,不过是宫中贵人间的争斗罢了。
春华方才一番话,到底是有几分震慑力的,这些看守一时并不敢用强硬的手段,只想将春华“塞”
回殿内,安生了事。
可春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