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煜处理军务到深夜,并不知营帐外静谧一片,实则暗流涌动。
一只信鸽从申义的帐中飞出,直奔代融大营的方向。
乐安一箭射落,取出密信后大惊:
“这个狗贼,竟将我军布防图”
他警醒地环顾一眼四周,忙向主帅营帐而去。
“殿下,小的有要事急报!”
司景煜刚处理完军务,刚想躺下,便听见乐安的声音。
“进!”
他忙起身,接过了乐安手里的密信:
“这是从何处得来?”
司景煜惊讶地问。
“是申义将军飞鸽给代融军的密信,小的按您的吩咐一直派人盯着,这是方才刚截获的。”
乐安仔细禀报了一番。
“孤知晓了,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
司景煜面色深沉,将密信收了起来。
“明日继续按今日部署的计划行事!”
乐安得了指示,领命退出了营帐。
黎明时分,申勇和申义的前锋军刚至一处峡谷,两侧突然滚下火油桶!
&0t;有埋伏!
&0t;士兵们一时乱做一团,惨叫道。
冒顿的铁骑从山脊冲下,申勇申义却突然倒戈:
&0t;今日冒顿大将军的威势难挡,杀太子者赏千金!
他日齐王殿下上位,今日立功者封侯!
&0t;
士兵们当场被震住了,心领神会者有之,盯着突然倒戈的两兄弟不明就里、惊恐畏惧的有之。
“孤级在此,谁敢来取?!”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突然听闻司景煜的声音,惊讶回头。
司景煜率军立于后方,玄甲染血。
他看着冲来的申勇和申义,冷笑着拔剑。
&0t;铮!
&0t;
司景煜的左右前锋齐齐地拔剑掷出,转瞬即逝间,申勇和申义便人头落地。
申勇的人头飞起时,眼里还凝固着不可置信的神情。
&0t;叛将申勇申义已诛!
&0t;司景煜剑指代融军,&0t;众将士随我杀敌!
&0t;
宸军一时士气大振,以不可挡的威势向代融军压去。
冒顿守在高处指挥,见战局瞬间扭转,他还损失了在宸军中的内应,气得瞪圆了眼睛。
他死死地盯着远处的司景煜,眼里迸出想要吃人的欲火。
“当年没用的羊崽子,如今长成了一头恶狼?!
那就来吧,申勇申义这对兄弟废物,本将今日便亲自取你的项上人头!”
冒顿一声令下,命所有骑兵倾巢而出。
代融军拿出了拼死一战的气势,再加方才的火攻,宸军很快进攻乏力,眼见着要败下阵来。
司景煜并不慌乱,忙下令众将撤退。
宸军很快撤出峡谷,向黑水河的方向撤离。
冒顿见宸军的败势,心情大好,狂笑着道:
“这小子当真成不了气候,本将夸他是狼,实在高看了他!
他竟然率军往黑水河跑,岂不是自寻死路!
此战真是天助我也!
哈哈哈!
!”
冒顿即刻下令乘胜追击,誓要将宸军的主力一网打尽。
司景煜很快率军逃到黑水河畔的一处悬崖,前方再无去路,悬崖下是万丈深渊,河水湍急奔腾,撞击出迷人眼的水雾。
将士们见状胆战心惊,似乎舍身取义之时就在眼前。
冒顿的骑兵很快追了上来。
冒顿看着司景煜一阵狂笑,骑马逼近:
“小质子,你若跪下舔本将的靴子,本将今日便饶你不死!”
宸军将士们闻言,皆悲愤异常,他们今日已至绝路,却还要受这番折辱。
司景煜却毫无惧色,突然就笑了:
“将军当年在孤的背上烙下伤疤还不算,还要在上面留字侮辱。
还有这么多年,我大宸无数将士的性命,孤今日岂能与你善罢甘休!”
冒顿闻言顿时恼火,言语里难掩嘲讽:
“本将向来横行惯了,你方才所指桩桩件件,本将都认,你能奈本将如何?!
素闻小质子博学,想必认得我代融文字,本将当年赐字,是望你明白该如何做好一个质子,那必然要如‘狗’一般聪敏乖顺才可。
可你并不受教,一点也不听话,自是要多吃不少苦头啊!”
冒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