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已经开始“原形毕露”
的朋友,好心地提醒道:
“你是不是忘了,这些话……你是不是说了不少次了,在巴榭兰特公国的时候。”
“结果呢?那段时间被艾莉丝用剑背,在你身上,敲出了七八个鼓包。”
没错,能把锋利无比的锐器,硬生生地,用成厚重趁手的钝器,还精准地控制力道,只伤筋骨,不伤性命。
这种事情,也就只有艾莉丝那个战斗天才,才能干得出来了。
没直接用剑刃砍他,那已经是天大的手下留情了。
“还有希露菲……”
崔辞忧继续揭着他的伤疤,“她用土魔术,制造出了坚韧的藤蔓,把你像个粽子一样,吊在了旅馆门口最高的树上。”
“然后,还非常体贴地,往你的裤子里,灌满了从沙漠里弄来的、最细腻的沙子。”
老实人起火来,有时候,是真的挺可怕的。
“你就不怕,这次的事情,再被她们知道了,下场可能会比上次,还要惨上几分?”
“嗨……那有什么!”
佐尔达特满不在乎地,一挥手,脸上满是无所畏惧的豪迈。
也是亡命之徒、身经百战、s级别的冒险者小队队长,是不怕死的。
“她们还能真的打死我吗?再说了,只要我们不说,她们又怎么会知道?”
“嗯……”
崔辞忧沉吟了片刻,然后,用一种非常平淡的语气,补充了一句。
“我还有一个妻子,是魔法大学的正式导师。
她是魔族,也是一位可以无吟唱,随意使用水王级魔术的,水王级魔术师。”
“…………”
片刻的死寂之后,他有些心虚地,小声嘟囔道:“那就更不能让她们知道了。”
“这……这不是还有你吗?关键时刻,你……你总得拦着点吧?”
崔辞忧笑了笑,不置可否。
“都这样了,你还要带我去风俗店啊。”
“真不知道,是该说你是勇气可嘉,还是该说你是足够执着……”
“你怎么就对’带我去那些地方’这件事,这么有兴趣啊?”
崔辞忧实在是无法理解佐尔达特的脑回路。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
佐尔达特的脸上,先是露出了一种充满了恶趣味的笑容,后变成了近乎于“传教士”
般的狂热表情。
“这种拉人下水的快乐,你是不会懂的。”
“这是一种更高层次的、精神上的愉悦。
该怎么跟你说呢,我想想……”
佐尔达特摸着自己那刚刚长出来青色胡茬的下巴,思索了片刻,随即,眼睛一亮。
“就是那种,‘反差’的快感!”
“你想想看,把一个看起来纯洁无瑕、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女,给拉下神坛,让她在你面前,展现出不为人知的、妩媚动人的一面。”
“又或者,是把一个像你这样,看起来一本正经、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给带进那充满了欲望与沉沦的温柔乡里,然后,亲眼看着你,一步步地,解放天性,暴露出男人最原始的本能……”
“啧啧啧……”
佐尔达特一边说着,一边出了意义不明的、令人起鸡皮疙瘩的笑声。
“那种感觉,光是想一想,就比自己亲自下场,还要爽上百倍啊!”
看着眼前这位,已经陷入了某种奇怪幻想的、心理似乎有些扭曲的朋友,崔辞忧默默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压了压惊。
若不是感觉不太礼貌,当真是想离他远一些。
“别推辞了,辞忧!”
佐尔达特看他似乎还有些犹豫,立刻又抛出了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理由。
“我可听说了,你小子,结婚前,连个正儿八经的’单身派对’,都还没开过吧?”
“这个世界……也有那种东西啊?”
“那当然!”
佐尔达特理直气壮地说道:“就是让即将踏入婚姻坟墓的男人,在彻底失去自由之前,进行最后一次的、酣畅淋漓的放纵!”
“这样,以后才能了无遗憾地,专心致志地,当一个顾家的好男人嘛!”
“哦。”
崔辞忧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
然后,他用一种极其诚恳的眼神,看着佐尔达特,建议道:“我觉得,你与其在这里,费尽心思地,教唆我这个有妇之夫去’放纵’。”
“还不如,自己去找个正经的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