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天马行空”
“灵机一动”
。
陈坤年唇角含笑瞥了眼昀之,觉得“父亲”
这个身份确实挺能改造人的。
从前他们在英国留学时,除了赛马以作社交,昀之可没亲近过什么动物,更别提饲养了。
如今,家里养十头象都能面不改色。
爱屋及乌,陈坤年对于傅自妍这个好兄弟唯一的孩子也有几分看重,含笑问道:“媞媞是不是要扩建动物区,伯伯安排人尽快帮你建好。”
不愧是父子俩
傅自妍笑盈盈接下长辈的善意:“谢谢伯伯,昱尚哥哥刚刚也说帮我尽快扩建好。”
陈坤年笑着点头:“媞媞想去哪玩,让你昱尚哥陪你。”
傅自妍浅笑着应下。
她倒不是非要人陪,只是缅甸近来比较乱,保镖在虽说也行,但有陈昱尚陪着“刷脸”
能更安全,免得被不长脑的人冒犯伤害。
缅甸虽然也不算大,但比起香江,还是有不少历史名胜古迹的。
作为宗教圣地的仰光大金塔,塔身覆盖金箔,顶部镶嵌宝石,不论日夜,始终璀璨夺目陈昱尚陪着傅自妍四处逛了一天,傅自妍就婉拒继续玩了。
缅甸的佛教气息浓厚,年纪还没到的她暂时无法沉醉。
其他地方需要陈昱尚陪伴镇场子,但到自己的翡翠矿巡查,就不必担心这个。
虽然是旅行,但有产业在缅甸的情况下,傅自妍也不会“过家门而不入”
,总得腾出时间视察自己的翡翠矿。
翡翠矿说起来很昂贵,但实则现场并不尽如人意。
夏季的烈日炙烤下,空气里沙土弥漫,一路坐在颠簸的矿车上听着轰鸣声而来,不是赛车那种让人肾上腺激素猛增的炫酷声,而是灰突突的吵得要耳鸣的噪音。
矿场附近是矿工搭建的棚屋,放眼望去尽是黄蒙蒙一片。
即便傅自妍是在视察她自己的资产,但来到这样的环境,她的心情也不会有多明朗。
照例巡查一遍,与附近的矿工聊一些工作生活琐事。
“这几个月开采时有遇上什么困难吗?”
“矿内对职工的基本生活保障,还有哪些建议吗?”
“”
矿工历来都是艰苦工作,但傅自妍却不可能天真地因为同情心,就大幅提高工资水准,与整个缅甸乃至东南亚的矿场主作对。
大环境如此,不是她如今多么有钱就能轻易改变的。
在没有绝对的权力前,轻易挑战行业里约定俗成的“规矩”
,就是动了所有人的蛋糕,她将陷入两难。
矿厂主会敌视她,给她制造各种麻烦。
而她维护的矿工也不会全然感念她,因为她是矿主,身份上就天然与矿工对立。
他们会试探,一步步得寸进尺,谈工资、工作时长等等更多利益。
这不奇怪,人总是向往更好的生活。
可她却会成为“矿工”
与“矿主”
谈条件的靶子,从古至今无论哪个年代,成为靶子的,想全身而退都很难。
或许有一天,傅自妍成为缅甸乃至东南亚矿场协会的会长,她可以开口提高矿工待遇,但绝不是现在。
所以傅自妍不会提升工资,也不会修改上工休假规定,但她可以在不造成太大乱子的条件下,尽量改善他们的生活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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