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海角,逃到月球上,我们也一定会动用一切可能的手段,不惜任何代价,把他缉拿归案,接受审判!
这是底线,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他顿了顿,总结道:“所以说,日青多吉不仅是个疯子,而且还是个有智商的疯子。
他最后那一招,用面团伪造炸弹,看似滑稽冒险,实则也是经过算计的。
他既展示了威胁,又实际上没有真正安装致命爆炸物,避免了自己背上‘谋杀未遂’甚至更重的罪名,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给他自己留了一条不那么极端的后路。
他是在赌,赌国家会妥协,赌我们不敢冒险,赌他能抓住那一线生机。”
“真是把算计玩到了极致…”
郑孟俊感叹道,随即又想到另一个问题,“其实叶队,我一直有个地方想不明白。
像陈老这样的国宝级院士,身边的安保措施按理说应该不弱,就算日青多吉是熟人,他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被绑架得手?这过程是不是太顺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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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默对此给出了解释:“这是因为,实施绑架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日青多吉本人。
他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匪徒,他是青州制药企业的老总,是着名的企业家、慈善家,为陈老所在的科学院、研究所提供过上亿资金的赞助,是他们的‘财神爷’和座上宾。
你会想到这样一个有头有脸、事业有成、和你关系密切的成功企业家,会突然转过身来绑架你吗?这就好比,你明天受邀去参加一个高级别会议,结果却在会场被会议的主要领导给绑架了,这种来自‘自己人’的突袭,你让人如何防范?信任,往往是最难突破,但也一旦突破就最致命的漏洞。”
听完了叶默的解释,郑孟俊此时也不得不佩服日青多吉这最后一搏的狠辣与精准。
这个人,的确是个有本事、有能力、有手腕的人,可惜满腔的聪明才智和魄力,最终都没能用在对的地方,反而走向了犯罪的深渊。
想到这里,郑孟俊再次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已经有些温凉的浓茶,苦涩的味道让他精神微微一振。
他放下茶杯,看向叶默,眼神变得有些探究和犹豫,最终还是开口问道:“对了,叶队,抛开已经明确的这些。
凭你的直觉和经验,你认为,咱们调查的这几件连环相扣的案子之中,还有没有什么…让人觉得可疑的,或者说不合逻辑、未能完全解释通的地方?我总觉得,虽然案子破了,但心里某个角落,还是有点不踏实。”
叶默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出有节奏的嗒嗒声。
办公室里安静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
“可疑的地方?老实说,多了去了。
只是…这些疑点大多都还只是逻辑上的推理,是基于现有信息的一些猜测和联想,并不是证据,甚至连有价值的线索都算不上。
没有证据支撑的怀疑,在办案中是没有意义的,只能作为我们内部讨论的思维练习。”
“我明白。”
郑孟俊点头,“但我就是觉得有几个地方不对劲,估计咱俩想的都差不多。
要不,一起说出来,我们碰撞一下?就当是…案件复盘了。”
“也好。”
叶默点了点头,“那你先说说看,你认为最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
闻言,郑孟俊捂着下巴,身体前倾,眉头紧锁,思索了片刻后,条理清晰地说道:“先,就是日青多吉弟弟,朱青扎布的那起死亡案,我觉得里面有问题,而且问题不小。”
“哦?具体说说。”
叶默示意他继续。
“根据卷宗和日青多吉的供述,朱青扎布是被通缉犯丁贞和丁强两兄弟抢劫杀害的。
法医报告显示,朱青扎布身上的致命刀伤来自一把特定的凶器。
但是,日青多吉后来却在案现场找到了另外一把沾血的刀,并以此为依据,追查到了丁贞丁强,最后亲手报仇。
这里第一个疑点:丁贞和丁强是两个人,一人拿一把凶器作案,听起来正常。
但为什么其中一把凶器上检测到了清晰的指纹,而另一把凶器上却干干净净,什么也没留下?这不符合常理。
两人共同作案,慌乱之下,两把刀上都应该留下痕迹才对,或者至少都有些接触痕迹,怎么会一把有,一把完全没有?”
“第二个疑点,”
郑孟俊越说思路越清晰,“也是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