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看看病。”
她的脸上掠过一丝阴影,“也正是那一次去检查,才……才查出来那个要命的脑瘤。
回来之后,他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没过多久……人就走了。”
说完,她深深叹了口气,仿佛那段回忆至今仍沉重地压在她的心头。
听到德吉确实在97年独自前往过甘孜,而且时间点与桑玛失踪后的调查期高度吻合,叶默和郑孟俊的心中同时一凛,意识到他们已经触碰到了最关键的核心!
叶默稳住心神,继续深入了解道:“他是一个人去看病的吗?去了多久?”
“是的,一个人去的。”
拉玛确认道,“我们这里的孩子,成年了就是大人了,很多事情都要自己扛。
他阿爸不在了,母亲身体也不好,还要照顾两个更小的弟弟妹妹,根本走不开。
所以他只能自己一个人去。
去了……有好长一段时间呢,差不多得有半年左右。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
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整个人都变了样,瘦了很多,脸色也非常难看,非常憔悴,回来没撑多久,就……就病逝了。”
听着德吉姑妈充满悲伤的叙述,想象着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独自背负着病痛和可能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沉重秘密,最终凋零在最好的年华,叶默和郑孟俊的心里都像是压了一块石头,感到异常沉重和难受。
沉默了片刻,叶默调整了一下情绪,问出了最后一个,也可能是最关键的问题:“对了,拉玛女士,德吉在去世之前……有没有特别向你们交代过什么事情?或者,留下什么比较特殊的东西?”
拉玛闻言,认真地思索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道:“你这么一说,倒确实是有一样。
德吉在最后那段时间,反反复复跟我们交代,说等他走了之后,一定要把他带回来的那个木盒子,和他安葬在一起。
他说那是他很重要的东西,一定要带着走。”
“盒子?”
一旁的郑孟俊顿时屏住了呼吸,身体微微前倾,“什么样的盒子?大概多大?”
拉玛用手比划着:“就是这么大一个,长方形的木头盒子。”
她比划的大小,大约和一本大开的厚词典类似。
“盒子是什么材质的?您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叶默紧接着追问,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就是一个看起来挺普通的木头盒子,没什么特别的装饰。
里面装的是什么……我们真的不知道。”
拉玛摇了摇头,语气肯定,“那盒子好像是完全封死的,根本打不开。
德吉也从来没当着我们的面打开过。
我们尊重孩子的意愿,既然是他最后的心愿,我们也就没有强行去打开看。”
“那你们后来,是按照德吉的遗愿,将那个盒子和他一起安葬了吗?”
叶默的声音保持着平稳,但眼神锐利无比。
“当然。”
拉玛郑重地点点头,“在德吉走了之后,我们按照他的要求,请喇嘛念经祈福之后,就把那个木盒子放在他的胸口,和他的遗体一起,下葬了。
就葬在我们家族后面的山坡上,那里能望见整片草原和雪山,是他小时候最喜欢去的地方。”
听完了拉玛的叙述,叶默和郑孟俊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巨大的信息量和其背后所隐含的可能性,让两人都需要片刻来消化和思考。
正打算继续追问一些关于盒子更具体的细节,或者德吉从甘孜回来后的具体状态时,院子里突然热闹起来。
只见一个旅游团带着十几名游客走了进来,好奇地打量着妇女们手中的邦典和院子里的景象。
显然,拉玛和她的姐妹们需要忙于招揽生意了。
叶默见状,知道不便再继续打扰。
他和郑孟俊默契地没有再多问,而是以购买手工品的方式表达感谢和支持。
他们向拉玛等人购买了几条精美的邦典,又真诚地道谢并告别之后,才随着扎西坎多离开了院子。
回到康定县公安局为他们安排的临时办公室,叶默和郑孟俊关上门,立刻对今天调查到的所有情况进行了紧急而深入的讨论。
白板上,德吉的名字被重重地写在了桑玛和朱青扎布之间,几个关键的时间点被红线连接。
“叶队!”
郑孟俊率先开口,语气中充满了推断得以印证的激动,但仍带着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