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岁安先回了赤佬巷。
咋也得跟老爹先报个平安。
走到巷内,便见丁家小院内炊烟升起。
丁岁安还当老爹提前放值,在家烧饭,但推开院门
墙角露天灶膛前,一个小身影坐在木墩上,双臂环膝,下巴也搁在膝盖上。
暮色中,灶膛内跳跃的火光,将脸蛋映的忽明忽暗。
也不知在想什么,怔怔出神。
“软儿?”
“.”
阮软闻声,猛地抬头,原本疲惫萎靡的眼睛顿时瞪大,难以置信般的又揉了揉眼睛。
确定院内站的正是丁岁安,阮软噌一下站了起来,走到他身前一步外站定。
“软儿怎在这儿?”
不问还好,这么一问,软儿肉嘟嘟的嘴唇一哆嗦,圆溜溜的大眼睛里便滚出了两行泪水,将脸蛋上沾染的灶灰冲出两道清晰沟壑。
“元夕哥哥~哇~”
“.哭啥?”
“旁人都都说你,你打了大将军的儿子,要,要被问斩呢.”
“莫哭莫哭,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丁岁安上前一步,将软儿揽入怀中,后者身子一僵,随后哭声更大了。
“所以,从五月十二开始,你每天都来给我爹煮饭?”
“是的呀阿叔胆子小,我担心阿叔吓到,便每日来煮煮饭,陪他说说话。”
灶膛前,两人坐在两只小木墩上,因为方才一抱,软儿此刻还偎在丁岁安肩上。
“这些天,我不在家,有什么事么?”丁岁安又问。
“有呀。”
“你讲讲”
“昨晚,我睡觉前喝了好多好多水,然后夜里就做了找茅房的梦,却怎也找不到。后来,就憋醒了,然后我就去茅房嘘嘘了,从茅房回来,我就上床睡觉了.”
“哇!你昨晚过的辣么惊心动魄啊!”
“对呀对呀,再晚一点醒就尿床咯!”
“下回我帮你在床上掏个洞,下面放马桶,一翻身就能嘘嘘!”
“哈哈哈,好的呀!”
丁岁安只有把自己切换回小孩子的状态,才能和娇憨丫头处在同一个频道。
俩人小时候,也是这样。
这种状态下,丁岁安对她的感觉,和她对丁岁安的感觉,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差异。
一旁,软儿打开话匣子后就停不下来了,“.我师父哪都好,就是不喜欢男人,去年,我师姐和人在山脚私会,亲嘴的时候被师父逮到了,我师父骂她没出息,还差点把她赶出师门我一看这个,马上找了个理由溜了,我去璇玑宫是去学本事的,又不想做一辈子姑子元夕哥哥,你说,亲嘴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