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便无法体会绝境。
要么,寻个真仇敌,打生打死一场。
要么,天降大能.既能营造出逼真杀意,还要做到收放自如、妙到巅毫,不至于真搞死他。
亥时初。
丁岁安回到岁绵街,宅子里静悄悄的。
街面上正在彩排陛下寿诞的巡街花灯,想来,朝颜出门看热闹去了。
‘吱嘎~’
推门走进卧房,丁岁安还在想着破境的事,走了两步,忽然颈后一凉。
脚步登时定住。
屋内太静了.和星火社成立当晚陈翊用法器隔绝声音时的安静一模一样。
并且他还能感受自己身后站了人,很近。
虽然听不到呼吸声,但后颈寒毛却能感受到对方鼻腔呼出的气流。
“.”
丁岁安头皮发麻.对方能在无声无息间紧紧贴在自己身后,说明两人的差距比从A杯到F杯还大。
‘举手求饶?’
这个念头仅在脑海中晃了一息,下一刻丁岁安猛然前冲,拉开一步距离的同时,已完成了扭腰、拔刀、劈砍的动作。
挂在外头廊檐下的灯笼,映进卧房.朦胧光影中,果然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衣。
那人微一偏身,闪过锋刃的同时,贴着刀锋侧步向前,直接欺入丁岁安一尺距离内。
‘嘭嘭嘭~’
当胸连捱三拳,打的他倒飞出去,咚一声撞在墙上。
唇角已沁出了血丝。
丁岁安拄刀起身,“阁下是哪位?”
对方没反应,丁岁安也没指望他说话,不过是借着开口的时机,扶着墙壁的左手在墙上抠下一块白灰墙皮。
手掌一攥,将墙皮攥成灰粉。
“阁下藏头露”
再次开口的同时,丁岁安左手猛地一扬,跨步上前,右手持锟铻前出为刺,以缩短攻击距离。
“.”
丁岁安没有眼花,但面前这人在飞扬白灰中凭空消失了。
他猛地想起,南昭初遇朝颜时,她讲过武人象罔境会特么什么‘夜隐’。
象罔尚在御罡之上。
至少在整个大吴,还没有谁是明面上的象罔境。
丁小郎一时悲愤交加.咱一个小小成罡,至于惊动这么大的人物么!
“你麻了波儿的!出来和小爷好好干一架!”
能死,但不能怂!
‘咚~’
丁岁安屁股挨了一脚,飞出去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