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囊的身体僵硬了几息,忽地两手一松。
‘咔嚓~’
原本已被他救下的花囊,重新落在了地上。
黑衣缓缓站直身子,再缓缓转身,再缓缓走向了房门。
“喂!”
耳听丁岁安喊了一声,黑衣陡然加速,噌一下逃了出去。
转眼没了踪迹。
真的,是逃!
丁岁安用手背抹了抹嘴角鲜血,环顾卧房.除了方才那只花囊,两人打了半天,竟连一件家具都没损坏。
他.真的好有素质。
哭死~
丁岁安站在原地思索片刻,转身出了门,一路跑向赤佬巷。
‘咚咚咚~’
亥时三刻,丁岁安敲响了家门。
“谁啊?”
院内传来了老爹鼻音很重的问话。
“我。”
半晌后,睡眼惺忪的老丁只穿了条犊鼻裤,打开了院门,“咦,崽,你咋大半夜回来了?”
丁岁安狐疑打量,“爹,您一直在家?”
“对啊,不在家能去哪儿?”
老丁打了个哈欠.
丁岁安自然不会认不出老爹的身形,方才那人,身形确实和老丁不太一样。
但他还是有些怀疑。
“爹,您现在什么境?”
“我啊.成罡境圆融啊。”
“您整天吹牛十五岁便入了成罡,怎么二十多年了还在成罡啊?”
“你当我不想破境么?破不了有甚办法!”
“.”
丁岁安再度打量老爹,哈欠连天的老丁终于有点不耐烦了,“你大半夜跑来,到底有没有事?”
“.没事了。”
“没事就回去睡觉,我睡正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