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未时三刻,两人来到皇城西北的钦天监。
李二美再二逼,也不敢让人把他抬进去,当即跳下软椅和丁岁安走了进去。
钦天监占地不小,居中是那座是天中最高的建筑阏台依礼制,城内本不应有高过皇城的建筑。
但阏台前朝便已存在,今圣特颁旨意,留了下来。
除了阏台,钦天监内就剩东北角一排屋舍。
“这钦天监,连门房都没有么?”
钦天监有墙有户,围墙上也留了道两丈余宽的门,却没门扇
连个看门的都没。
两人进来后转了一圈,竟一个人也没碰到。
“你等等,我去里头通禀。”
李美美前去东北角寻人,身影消失在林间小道。
丁岁安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回来,便在监内转了转。
绕过一片小树林,前方豁然开朗。
一片规格齐整的稻田,在微风里荡起一层又一层的金黄波浪。
日正中天,太阳毒辣。
一老农头戴斗笠、身穿短褐,苟着腰、两腿泥巴正在田间劳作。
“老伯,怎不趁着早晚凉快时再下田?”
丁岁安遥遥喊了一声,老汉起身回望,随后将田埂上刚刚拔掉的稗草拢成一团,抱起来一脚深一脚浅走到地头。
老汉年纪可是不小了,得有七十多岁。
身材不高,相貌平平,但黝黑脸色和沟壑纵横的深刻皱纹,让人印象深刻。
丁岁安也不晓得自己是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但面对这样的老农,心中确实生出一分酸涩。
地头田埂有点高,老汉走到近前,见面前小子忽然伸出了手,愣了一下才明白对方是要拉自己上去。
随即呵呵一笑,将沾满泥巴的手在衣襟擦了擦,这才握了他的手,借力上了田埂。
“老伯,你种这稻子,怎熟的这般早?”
两人在地头坐了,丁岁安奇怪道。
“这是早稻.二月种下,本月月末就能收了。”
老汉满足的望向稻田,自得道:“收了早稻,还能抢出一季种晚稻。”
“这好啊!又能养活不少人。”
“是啊。”
老汉将斗笠做扇,带来一股并不怎么凉爽的风。
“老伯,钦天监给你开俸禄么?”
“不开”
“不开在这儿干个鸡毛,一会儿辞工吧,我家缺个门房,总好过风吹日晒。一日三餐,月俸一两五钱,你看如何?”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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