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儿以后,他逢人便说,老天爷的雷不会打错,自己以前是被猪油蒙了心,白瞎了许多钱方才,我媳妇儿还说,定是长寿整天胡咧咧,才给一家招了灾祸。”
“.”
这特么是什么鬼逻辑。
十九这一整日,共从城内发现尸首一百单三具,造册录下姓名后,统一拉到城外撒石灰深埋。
同日下午,朱雀军化石灰为灰浆,漫城泼洒于街面、墙壁、厕所、沟渠.
当晚,按照街巷分为四十个区域,每区以艾草、苍术、硫磺、雄黄等药物燃起篝火,以烟熏之法,遏制恶疫传播。
一时间,满城烟雾,遮云避月。
恶疫虽恐怖,却因病势凶猛,染病者多在一两日内便会暴毙,并不利于大规模扩散。
只要在处理尸体时做好预防、严禁百姓流动,并非不可控。
如此过了两日。
七月廿一,出发前被兴国委任兴国公主府女丞的林寒酥,携带大量物资赶至兰阳。
自打七月初陛下染恙,地位超然的兴国就成为了没有任命、但事实上的大吴监国。
而林寒酥作为公主府属官,此行代表了兴国、也代表了朝廷。
近来受尽委屈的兰阳官佐、士绅得知她的到来,纷纷控诉丁岁安强索粮行、药铺的土匪行径,以及故意苛待兰阳士绅。
所谓故意苛待,是指这段时间朱雀军完全没理会他们的某些要求.
比如在饮食上,这些体面人竟和普通百姓一样,每日每人定量一斤二两粮,别说肉食了,连绿菜都没有!
这让过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日子的他们如何忍得了。
不过,考虑到告状整个朱雀军不现实;厉百程官衔又高告丁岁安就比较合适了。
府衙二堂,林寒酥坐在主位端方面对下方一众官佐乡绅。
这个位置她坐的理所当然。
不说她一品王妃的品阶高出在场所有人一大截,单说她此行代表兴国的意义,以及监正最小弟子的身份便足够了。
下方,受到侯同知怂恿的徐员外率先开口,“王妃!您在兰阳多年那丁岁安蛮横至极,不尊乡贤.”
找她告丁岁安的状,可算是找对人了!
林寒酥听了一会儿,心思已跑到了别的地方.此次来兰阳,朝颜那丫头不知何时藏进了她的马车内,快抵达时才被林寒酥发现。
该管管了!
待恶疫之事过去,得把朝颜带在自己身旁学学规矩。
当初,她和丁岁安有言在先,他主外、她主内。
女人的事,自然归她管不过得讲究方式,小郎看似温和好说话,实则骨子极傲,若太强势伤了他的脸面,自己还得费气力来哄。
“王妃?王妃!”
“嗯~”林寒酥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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