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惶诚恐,也是表演成分居多。
两人并肩前行时,林寒酥不免斜眼多觑了两眼。
丁岁安目不斜视,却忽低声道:“姐姐偷看我作甚?”
林寒酥轻啐一口,也将凤眸看向了前方,低低道:“小郎,殿下方才提及叔父出身公主府侍卫,意思是将你当成了自己人。往后,逢年过节,莫忘备份礼品送过来。不必在意贵贱与否,但要用心、让殿下晓得你这份心意便成。”
“姐姐不用给我说,反正我也记不住,最后还得姐姐来打点。”
“.”
路过一名宫人,躬身侧立一旁。
待两人走的离那名宫人远了些,林寒酥才以宠溺口吻低声道:“你自己的事,自己不上心!都把你宠坏了!”
“姐姐说的嘛,你主内、我主外”
“对了,过两日我有间缎庄开业,就和你们鸿胪寺军巡铺隔了一条街。”
“好端端怎忽然想起在鸿胪寺坊开缎庄了?”
“.”
林寒酥嘴角微微翘起,笑而不语。
片刻后,丁岁安明白过来.加班狂人林寒酥当差的公主府距离兴平坊岁绵街的家很远,但距离鸿胪寺坊很近。
有间缎庄,以后午间小憩、或工作间休之时,两人便能就近有个隐秘的幽会去处了!
还是姐姐想的周到。
丁岁安不由感叹,“有钱真好,为了约会,开间店铺!”
“你不愿去就不去!”
“必须得去!每去一日!”
“嗯?”
“不是,说错了!每日一去!”
如此过了几日。
九月初一,鸿胪寺坊。
军巡铺一街之隔的榆柳街,卖胡麻饼和凉粉的李四站在街角,望着正在举行开业庆典的霓霞缎庄,止不住呵呵傻笑。
流动小贩也有各自营业区域,若不懂规矩、莽莽撞撞跑到了别人的地盘营生,搞不好要被打。
李四的营业区便在鸿胪寺坊和怀宁坊。
他自然希望坊内店铺越来越多、越来越红火,客流量大了,他才能跟着多卖几张胡饼。
今早,孙儿想吃饼,婆娘不舍得,最后饼没吃到嘴,还挨了一顿打。
一上午了,想起这事,心里仍不是个滋味。
他打定主意,今晚说甚也要留下两张饼,回家便说没卖出去,给乖孙解解馋.
正东想西想,余光忽然瞧见一道狗狗祟祟的身影坐在了摊位后的破桌旁。
“老李,两张胡麻饼、一碗炒凉粉~”
“哎呀!恨天无环、恨地无把、独闯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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