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口的小摊就要遭殃了.”
“这净街银是什么讲究?”
“咱也不晓得,反正已收了好些年了。”
说话间,丁岁安瞧见那三人从蔡记胭脂铺内大摇大摆走了出来,胭脂铺掌柜还亲自送了几步。
看样子,这家胭脂铺给净街银给的也很爽利。
丁岁安不由惊讶,蔡记胭脂铺的幕后东家在景州为地方官,虽不是朝廷大员,总归有官身,竟也心甘情愿被泼皮讹诈?
怪不得李四对他们这般畏惧这伙人,绝不是一般泼皮。
“老李,沿街店铺每月交多少净街银?”
“那老汉便不清楚了,好像根据店铺大小、每月流水来算的。”
“那你这小摊每月交多少?”
“每月一两五钱银”
“这么多?剩下的钱还够你一家糊口?”不怪丁岁安错愕。
禁军普通士卒才一两八钱银,这都快抵上月饷了。
“嗐!少嚼两口不就是了,这繁华天中还能饿死人?”
正在揉面的李四回头向丁岁安说起这事,竟还笑了起来。
也不知该夸他乐观,还是该说他麻木。
李四说罢,无意间瞥到所剩无几的饼筐
大约是觉着今晚又不能给孙儿留胡麻饼了,蓦地眼睛一涩,赶紧低下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