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误会,伤了你们的人算谁的!”
“谁说不是呢!此事我也不同意,所以才留了下来!有了事,他自己负责!”
司知也还待要说什么,却听房门‘吱呀’开启,伊劲哉从房内缓缓走了出来,“吵嚷什么呢?”
不管伊劲哉此时面临的局面如何,那也是南昭正儿八经的皇嫡长子,司知也连忙躬身见礼,“王爷,我们何时出发?”
伊劲哉抬头看了眼阴沉天气,“今日天气不好,不走了,休整一日,明日再说~”
“.”
都什么时候了,不想着尽快回京,还在这儿磨蹭。
司知也暗自腹诽两句,口中却恭敬道:“是,遵王爷令。”
十月十三。
借遇刺‘受惊’的由头,‘伊劲哉’又在驿馆拖延了两日,这日晨间,他终于同意重新启程。
原定辰时正出发,奈何王府那些女眷们拖沓娇气,描眉画鬓、收拾细软,硬是又耽搁了半个时辰。
直至巳时,这支已膨胀至二十多辆马车的冗长车队,才蜿蜒行出县城。
这一日,还算顺利,虽琐事不断,总归按照司知也的计划在天黑前赶到了下一处县城落脚。
但次日,便乱了章法.许是觉得已踏上了母国地界,侍妾中有些人在吴国压抑许久的骄横之气逐渐冒了出来。
行不过数里便喊累要歇,刚歇片刻又嚷饿要生火造饭。
伊奕懿唯恐近距离接触露了破绽,强压着心头火气,忍着没有出面约束。
车队就这样磨磨蹭蹭,走走停停,待到酉时末,日头早已隐在重重山峦之后、暮色四合,距计划中下一处城镇仍有二十里。
司知也无奈,只得命队伍在一处山崖下寻了块背风地,安营夜宿。
埋锅造饭,安置车马,一番忙乱下来,已是亥时初。
营地渐渐沉寂,唯闻火把噼啪与巡夜昭军疲惫的脚步声。
丁岁安在‘伊劲哉’大帐旁,有顶自己的小帐篷。
“坤元晦生,戊己通灵”
熟练的摆好五谷,应招男郎灰鼠,依命而来。
在瘟君幡的控制下,灰鼠探索距离上限十里,每晚安顿好后,让它侦查四周已经成为了丁岁安的必修课。
但这回,灰鼠刚刚离去半刻钟便又折返回来,声音尖促慌乱道:“供奉大人,正有大队人马正急速逼近接近,前锋距此已不足两里”
丁岁安心头一凛,一把抄起刚刚解下的锟铻,“对方多少人?”
“仓促之间看不真切,少说有几百人。”
丁岁安疾步出帐.
伊劲哉帐外,并无昭军值守这是他自己要求的,说是睡觉时不喜欢有人离的太近。
只有忠心耿耿的老仆伊管家一人守着。
伊管家也是随行下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