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老匹夫能不能好好说话!”
“不能。不服出去打一架?看我不把你卵蛋挤出来!”
“哼!粗鄙,君子不与莽夫斗!你今日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我孙儿胳膊断了,你帮他治一治。”
“你哪来的孙儿?”
“捡的。”
室外,丁岁安支耳,想要听听屋里两人在嘀咕啥不料,仅仅隔了一丈多远,竟听不到任何内容。
“喂,憨孙,进来。”
室内,老头忽然扭头朝外喊了一句。
丁岁安因凝聚了耳力,听力正敏锐,这句音量不大的喊声,直如春雷在耳畔炸响,脑子嗡鸣。
你他么.憨孙?
听起来怎么那么像骂人的话?
丁岁安、伊奕懿两人一起走了进来,周先生目光在两人脸上匆忙扫过,本已移走的视线却又重新回到了伊奕懿脸上,惊奇的‘咦’了一声。
七岁女童和十九岁的少女,隔了一整个青春。
虽眉目间还有几分残留印迹,但这位周先生一时也不敢确认了。
不待他开口询问,伊奕懿却先以颤音低唤了一声,“老师,我是阿嘟~”
“哎呀!竟真是郡主啊!”
伊奕懿激动的眼眶泛红,连忙上前郑重一礼。
“前几日,王爷抵达云州,我还特意去问了问”
周先生矍铄面容上也显出几分激动神色。
“诶诶诶~”
煞风景的老头又冒了出来,蛮横打断了人家师徒情深,“你等会再和我孙媳叙旧,没看见憨孙胳膊还吊着吗?先治伤!”
“孙媳?”
周先生意外的看向伊奕懿,后者面色微粉,正要解释,老头却不耐烦道:“莫叽叽歪歪,先治胳膊!”
丁岁安有点懵‘国师’不管在哪儿都是个很牛皮的称号。
这周先生却像是欠了没素质老头的钱一般,竟真的帮丁岁安治疗起来。
手掌晕起一团绿芒,虚浮在丁岁安左小臂骨断处能清晰感受到骨缝逐渐愈合、筋脉修复。
痒、麻,伴有剧烈疼痛。
不多时,丁岁安额头已沁出豆大汗珠。
“撑不住就咬着。”
老头表情淡淡,递来一条毛巾,丁岁安摇了摇头。
“瞎他娘逞能~”
这老头嘴里没他么一句好听话,不是骂、就是讽。
丁岁安真的很想揍他一顿.但也只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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