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丁岁安回到住处,四国馆暂住处好一派忙碌景象。
软儿和朝颜头上包了花布巾,正在进行大扫除。
留守的胡将就,正在往院门上挂桃符、贴门神。
院内,阿翁更是亲手垒起简易锅灶,上面架着数层大笼屉,水汽氤氲、烟雾缭绕。
丁岁安进来时,笼屉内的各色面食刚好出锅。
有馒头,有裹了馅的豆沙包、点缀了红枣的鱼形馍馍、寿桃馍馍。
丁岁安随手拿了一个热腾腾的馒头,一口咬下,满口麦香,“阿翁,此处又不是家,至于搞这么隆重么?”
年关将至,挂桃符、贴门神、大清扫,都是过年习俗。
但是四国馆终归是驿馆,又不是他们的家
“你小子懂个屁,过年就要有年味,不管在哪儿!嘶~沸~沸!”
老头将笼屉中的馒头一个个拾进箩筐里。
明明拥有着高深莫测的境界,偏偏要学普通人怕烫的模样,每拿一个馒头,嘴里嘶嘶哦哦,还要以两指捏耳垂降温。
“阿翁,你以前也是吴人么?”
丁岁安好奇道。
昭人过年打年糕、做糍粑,江北吴人才有蒸馒头的习惯。
老头却没答,却皱眉反问道:“上回你去御书房,没看《宁史》么?”
“看了啊,但”
诶?
不对,他怎么知道咱偷偷去过御书房那岂不是也知道他和伊奕懿龙榻之战?
丁岁安看向老头的眼神变得惊悚起来。
老头却像是一眼看穿了他的心事,直接道:“你以为皇城是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窑子啊?昭宁那丫头叫唤的那般高亢,你以为仅凭你那破铃铛就能遮得住?若非老子帮你们盯梢,你们这对狗男女早被御内侍卫捉奸在床了!”
“.”
这.怪羞耻咧。
“你不会只顾和昭宁快活,没看书吧?”
老头看向丁岁安的眼神不悦起来,转身掰了根竹条,拿在手里。
“看了!”
丁岁安忙给出了肯定答案,随后才道:“但只看到宁帝建国,后边的内容被人撕掉了!”
“撕掉了?”
老头浑浊双眼一瞪,花白胡子一抖,“走,跟我去国师府!”
“去国师府作甚?”
“除了酸儒,世上没人会干这种事!”
“啊?阿翁是说,国师偷偷将宁史撕掉了一部分?为何啊?”
“他们做下了不要脸的亏心事,怕旁人知道!”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