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酥自然明白,他说的穿冕服,肯定是在某些特殊时候穿比如刚才。
但啐了一声,她自己却弯起凤眸跟着笑了起来,以年上宠溺的口吻道:“下回吧,下回我带冕服去缎庄”
说话间,指尖已灵巧地系好腰间丝绦,又抬手将微散的云鬓细细理好。
每一个动作,都浸润着常年养成的端方从容。
不疾不徐,娴雅柔美。
“姐姐半夜穿衣做甚?”
“你也穿上。”
“嗯?为啥?”
“带我出去转转,屋里净是那个味儿,闷的慌~”
“好。”
丁岁安想了想,翻身穿衣。
仅凭林寒酥这段话,便能听出,她如今好有底气.以前刚回天中时,她绝不会单独和丁岁安在外,就算偶尔见面,也尽是些极为私密的场所。
像今晚主动提起出府转转,是一次突破。
想来,兴国的青睐、袁神仙的弟子,以及丁岁安的声名鹊起,已渐渐让她看到了两人光明正大的希望。
子时正。
丁岁安牵着獬焰从角门出了林府,
数盏孤灯,长街寂寥。
头戴幂篱、坐在马背上的林寒酥,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春夜微凉的空气。
事后满足的愉悦加上此刻当街漫步的自由轻快,让她的心情格外畅快。
于是,原本打算询问的‘南昭公主’之事暂且咽了下去,以免破坏难得气氛。
“小郎,你从南昭带回来那名烟视媚行的女子是谁?”
但这桩事,得问清楚。
“烟视媚行?她啊阿吉,朝颜的同门、阿智想要感化的妖女。”
“她来天中作甚?”
“想将昭式服务在咱们大吴发扬光大”
在南昭时,丁岁安得知阿吉要跟他们来天中,也很惊讶。
后来听她解释说,她想在天中做花馆所谓花馆,便是个体私营乐妓的意思。
虽然还是妓,但需要有自己的雅致别馆、有相当的才艺和交际手段。
很高端,或者说只服务高端客户。
丁岁安稍一思忖,便答应了她的同行请求。
一来,极乐宗的隐秘,阿吉明显比朝颜要知晓的多,对丁岁安来说是个打探消息、继续和极乐宗保持若有若无默契的途径。
二来,阿吉来了天中,若想做好所谓花馆,少不了寻求庇护.此事朝颜完全能够胜任,当初经历过榆林街净街银一事,朝颜是丁都头家中女眷的事已被不少人知晓。
这个名号,足以吓阻泼皮无赖和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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