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自陈槐手中脱离,巧妙地从梨花刺的针海游击晃动,此番以柔克刚,完美地将雨点般密集的针刺拨向两边,承影剑穿过梨花刺直抵刘虎胸口,气势磅礴似蛟龙出海,陈槐淡定地向前迈进两步,算准时机握住承影的剑柄,他身姿挺拔,整个人散着从容且不容忤逆的气息,古井无波的双眼虽看不见此刻的画面,但他却凭借着感知力,精准地面向刘虎。
只听他的声音掠过山峰直达湖底,平静无风地问:“继续?”
刘虎的胸口被承影剑刺得深入几分,他敢怒不敢言,暴雨梨花刺的机会已经全部用完,再打下去,他毫无胜算。
他讪讪低头,却仍是不忿,一言不一动不动。
余千岁把茶杯放在餐桌上,施施然走到陈槐旁边,趾高气昂地看向刘虎,目光却深邃地透过他炙烤着另外几人。
“你说你,中午还没吃饭呢,就闲成这样。
我不管你们是魏武帮还是窝囊帮,你扰我兄弟二人吃饭清净,这笔账该怎么算?”
刘虎脸色铁青,双眼死死盯着面前的两人,咬牙切齿道:“你们坏了我魏武帮的规矩,本就该死。
如今我不过好意劝说,谁知你们狼狈为奸!”
余千岁冷笑道:“狼狈为奸?你读过书吗?可曾去过学堂?我们若是狼狈为奸,你们魏武帮岂不是一丘之貉,一帮臭鱼烂虾,真觉得自己是什么高级货色?不如移步茅厕,看看你们长什么样?”
余千岁故意把声音放大,目的就是让其他食客都听到。
果不其然,周围传来的哄笑声和指指点点,令刘虎的面色更是不虞。
“天大地大,你们魏武帮手伸这么长?管这管那还管我们吃什么?当你们是皇上啊,这不准那不准?还是……”
余千岁凑近盯着刘虎的眼睛,讥讽道:“还是坐在主位的是土皇帝,你是他的御前总管,虎公公?”
刘虎紧握金刚杖,作势就要抬起,“你们两个不要欺人太甚!”
余千岁笑得眼睛眯成两条月牙,“我们,欺人太甚?你三岁离家没娘疼你啊?咱们谁先欺负谁啊?你这所谓的三头虎?怕不是三头臭虫。”
“哈哈哈哈……”
众人的笑声,在魏武帮几个人的耳里格外刺耳,为的那人扎着蛮族髻,手掌攥拳被他捏的嘎嘎响,身旁挨着他坐的则是瘦得尖嘴猴腮,“大哥,我们……”
魏武帮帮主蹭地起身,怒眉竖指,对瘦猴吩咐:“让他滚回来,丢脸的东西。”
瘦猴讨好地应了一声,急忙朝着刘虎走去,随即拉着刘虎的袖子,对陈槐和余千岁说道:“二位兄台,家兄有事,还请让我……”
余千岁摆摆手,下巴微抬冲着瘦猴说:“赶紧带走,以后跟你们帮主说说,别什么丢脸的货色都往出带,打赢了,你们魏武帮横行霸道仗势欺人,打输了,你们又不堪一击丢人现眼。
凡事行动前多想想,别不带脑子出门。”
刘虎听见余千岁的讽刺,挥动金刚杖蠢蠢欲动,却被瘦猴一把捏住麻筋,“大哥吩咐,你还不赶紧走!”
这一顿饭吃的,还没上菜,食客们光是看戏就看饱了。
余千岁和陈槐回到原位,吩咐独眼老头重新换张桌子,“我们点的菜做好了吗?做好了就端上来,饿了。”
“客官您稍等,我去催催。”
老头跛着脚慢吞吞地离开后,余千岁面对陈槐突然鼓起掌:“今日有幸让我大饱眼福,你这剑术挺厉害啊。”
陈槐面色平静,以茶代酒向余千岁举杯。
热乎的菜端上桌,余千岁夹起一筷子边吃边复盘刚才的事情,“这人有病,还有他们那魏武帮,更是有病。
好端端地朝我们挑衅,用的还是如此蹩脚的理由。
你信吗?”
陈槐摇摇头:“他应该只说了其中一个原因,至于真正的原因,恐怕没那么简单。”
余千岁放下筷子,眼眉上挑出疑惑:“哦?”
“刘虎身上的气息,和清寒身上的很像。”
陈槐顿了顿,接着说:“方才拉着刘虎离开的那个男人,他身上的气息,反倒和他们几个不一样。”
余千岁微微眯起眼睛,仔细回想自刘虎他们几个进店之后,和清寒的一举一动,试图找到两者之间的互动。
“我刚刚想了想,没现清寒和他们有接触。
但是你这么说反倒提醒我了,清寒这个人,挺奇怪的。
个头不高岁数不大,一大早上便从容淡定地搅弄风云,如果他真的和魏武帮那几人有关联,显然是冲我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