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南来北往的人日渐增多,他把那块新地,也就是现在的地方,改成了永业镇。
再版的永夜镇,由薛立一手建造,他自然而然成为了镇长。
过往五十年的事情仿佛没有存在过,他将杀伐果决的模样隐于人后,面对百姓总以温和慈悲的态度,因此广受百姓爱戴尊崇。
又过了五十年,这些年里,永业镇在薛立的领导下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民间更有百姓呼吁,要给薛立建生祠。
薛立的目标达到了,一面说承担不起,一面又暗自接受,并派心腹暗示那些百姓,没过多久,薛立的生祠建造成功。
然而就在大家在生祠跪拜祈福的那天,天降刑罚,雷电轰鸣,将生祠烧得粉碎,而薛立先前的事情,终于迎来了天道的谴责。
改名后的“永业镇”
,依旧逃不过宿命的安排,雷电降落,百姓流离失所,太阳也隐去颜色,顷刻间“永业镇”
变成了“永夜镇”
,无边的黑暗来临,平民百姓手无寸铁,没有光源的情况下,日日忍饥挨饿,最后死去大半。
而那些侥幸活下来的百姓,则壮着胆子摸黑乱转,抓到什么吃什么,只为填饱肚子。
莫娘拿起宝葫芦,又喝了两口润润喉咙,她挑起眉眼,“你怎么不问了?”
陈槐攥紧拳头,表情冰冷,“你不是说等你讲完,我再问吗?”
“有这回事吗?我不记得了。”
莫娘隔空把宝葫芦抛给陈槐,“我允许你问。”
陈槐单手抓住光润细滑的宝葫芦,伸出手指摇摇,“你继续说,你说完我再问。”
“你故意的是吧?那我不说了。”
“你爱说不说,我走了。”
陈槐站起来转身就要走,背后立即传来莫娘的声音,“等一下!
你着什么急!”
陈槐徐徐说道,“我不急。”
“你把我特意引到这里,目的之一,便是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
陈槐看着莫娘的眼睛,“是你有求于我,让我倾听你说的故事,而不是我求着你,拜托你给我讲。”
陈槐胸有成竹,他淡然地勾起一抹淡笑,“还讲吗?”
手中的宝葫芦被他高高扬起,“要不你再润润喉?”
莫娘一把接住突然抛过来的硬物,“送你美酒你都不喝,没劲。”
陈槐没接她的话茬,而是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坐在石头上,静待莫娘开口。
“你这人真的很没劲。”
莫娘嫌弃道。
陈槐默不作声,自动屏蔽掉负面形容。
薛立的不仁不义,尽管伪装得再好,仍是没有逃过天道的惩罚,所以他一手创办的永业镇,必须消失,才能让真正的永夜镇回到正轨。
然而一切都是薛立算计好的,即便是受罚,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又过了几十年,一体双魂的薛西文,不远万里追到了这里,薛家三兄弟神识想通,本事也互为己用,薛西文记恨薛立的逃跑,所以追着薛立的踪迹,一路来到这里。
就在他以为能够杀掉薛立,所有力量归于一身时,薛立却不见了。
世人说薛立死了,西文当然不信,他明确感应到薛立还活在人间。
所以他动用“祈雨听风”
的能量,将镇子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