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第一世的李相宜,做出的错误决定,此后她心生悔意,为了逃离李程锦的魔爪,不惜用遍所有的办法,最后还是无奈地成为李程锦化身刽子手刀下的亡魂。
第一世的李相宜,依照张毅恨的安排,嫁给李程锦为妻,婚后李程锦对她非打即骂。
李相宜逐渐心灰意冷,回不去的娘家,已经被张毅恨改成张家,外室携子登堂入室,轻而易举把李家在李相宜这一代彻底终结。
从此再也没有李家,只有张家,张毅恨的家族从他开始,往后自有他的儿子为他延续血脉,传承张家。
而李相宜的夫家,李程锦对外是正人君子,李家村谁见了不得夸他一句,又要连连称赞李相宜嫁的好,张毅恨给女儿选了个最好的夫婿。
谁也不知夜晚的烛火幽幽,李程锦喝酒之后便是无法沟通的禽兽,他挥鞭用刀,将李相宜折磨的不成样子。
李相宜遍体鳞伤,只剩下一张脸干净如初。
李程锦打得好算盘,只要没有伤到李相宜的脸,第二天李相宜换上新衣,哪怕她跟外人说她被打被骂,女人的贞洁与面子是何等重要,李相宜又怎会抛开脸面,亲手把衣服脱下,去向外人诉说李程锦对她施加的苦痛。
李程锦算准了这一点,日日夜夜对李相宜变本加厉。
婚后不到一个月,李相宜在李程锦的棍棒之下,惨遭折磨至死。
夫家对于这个新妇的葬礼,草草用破败的席子裹了,随意扔到乱坟岗。
没有给她起坟烧纸,也没有人记得她,就连她唯一血脉相连的亲生父亲,只道一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李相宜嫁给李程锦,那便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与张府何干。
李相宜的魂魄在体内弥留之际,心有不甘,刹那间她回想起初入李府那天,喜神娘娘来到她的闺房,对她日后的婚姻指指点点,要求她一定要竭心尽力对待夫家,要三从四德,还要为李程锦家族开枝散叶。
李相宜在闭眼的那刻,只觉得一颗心被刀剜下,所谓的喜神娘娘,根本不是在真心祝福她,反而是在把她推向深渊。
强大的怨气化成李相宜的执念,让她不肯入轮回,她找到喜神娘娘的庙宇,过深的执念化成一把斧头,她要亲手拆了喜神的庙,要让这棵粗壮的桃树毁于一旦,更要让喜神灰飞烟灭,绝对不允许祂再危害世间的其他女子。
喜神却化成一草一木,邪魅得逞的笑意充斥在空气中,祂用极其厌恶的视线,盯着李相宜的灵魂不肯放手。
忽地天色骤变,树干呈现出一张李相宜熟悉又难过的脸。
那是她日日夜夜思念的母亲,李雪然的面庞和树皮混合在一起,干巴巴的脸上,忽而愤恨,忽而得意。
李相宜双手颤抖,忍不住地掩面哭泣。
她一直痛恨自己的存在,若不是她的出生,母亲的身体也不会大伤元气,更不会早早离世。
所以她自幼时起,日日念佛诵经,只为母亲在极乐世界得到往生。
现在的事实却血淋淋地告诉她,一切都是李雪然对她的算计,哪怕她是李雪然的亲生女儿。
李相宜不敢相信,她瞪大双眼,声线颤地问道,“为什么?”
她不是没听过李家村关于喜神的传说,喜神百年一换,喜神的存在,是要为李家村守百年幸福,为每家每户的婚姻嫁娶提供祝福。
有了喜神的保佑,李家村才能世世代代人丁兴旺,子嗣延绵。
李雪然冷哼一声,“我不想生子,更不愿和张毅恨结亲,是父亲逼我,把我和爱人拆散。
我向喜神求得不孕的办法,父亲却把张毅恨送进祠堂。”
“我不知道张毅恨和喜神做了什么交易,自他从祠堂离开,在他的强迫之下,我才有了你。
你的存在,对我而言是无比的羞辱。
我不喜欢张毅恨,又怎会爱你这个孽果。”
树枝如强风吹动,凶猛摇晃。
“我死后,因执念太深不入轮回,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的人生会这样,要受喜神驱使,受祂安排。”
“所以我找到喜神对峙,可是你知道祂跟我说什么吗?”
李雪然狷邪冷鹜地笑了起来,桃叶随之颤动,“祂说我是罪有应得,合该落得如此下场。”
“好一个罪有应得。”
李相宜被这连续的冲击惊呆在原地,她听见李雪然说,“不光是我和你,还有李家村的所有人,都被所谓的喜神骗了。”
“人们都以为叩拜喜神会达成所愿,人丁兴旺且婚姻美满。
可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