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没什么大问题。
但是余千岁灰白的脸庞,还是令陈槐放心不下,余千岁的脑袋歪在陈槐的肩膀上,一呼一吸,仿佛羽毛在陈槐脸上拂动,搅得他心里半是担忧半是紧张。
微颤的睫毛,宣告余千岁的疲累。
陈槐没管谢承宴的死活,而是带着余千岁回到桥梁处,只有这里才能让他安心地把余千岁放平,让余千岁好好休息。
“哟,死了?”
陈槐一记眼刀杀向嘴欠的腾晟。
“要死也是你死,他不会死。”
腾晟这才懒洋洋地把目光投向陈槐,这是他第一次用正眼看余千岁以外的玩家,陈槐手里的那把剑,被腾晟看在眼里,顿时明白余千岁刚才要把他留下来的原因。
这样一个未来注定能搅起腥风血浪的厉害玩家,余千岁怎么会不把他留在身边。
他扯起嘴角,“c级玩家……你们这二十来个人,就数你的级别最低,你居然有胆子冲我叫嚣?”
“闭嘴!”
余千岁躺在桥梁上,手掌抓住陈槐的手,摩挲的热意,全然成为他心里的安稳所在。
若不是他们捅出的篓子,他也不至于这样。
他自神识恢复又暂封后,留下的神力本就不多,玛德一顿操作,现在全没了。
算了,之前选择留下一丝神力,目的便是为了应对棘手的事情,现在用完了,正好方便他能继续当个“普普通通”
的玩家。
余千岁捂着胸口坐起来,“那俩人呢?”
“不知道。”
当时情况紧急,陈槐一门心思都扑在陈槐身上,哪儿还有精力再管别人。
而且他知道,余千岁此次出手,当然不是为了谢承宴的安危。
谢承宴是个引子,解决桑阴树这个隐患,才是最终目的。
掌心突然痒起来,陈槐嗔怒地看向余千岁,想来他现在没事儿了,不然也不会做这种傻乎乎的举动。
陈槐抽手,余千岁却用另一只手按住他的手腕,手指则在掌心蜷动刮痒。
“你闹够了没?”
余千岁却深情款款地和他四目相对,“陈槐,你关心我,为我担忧。”
“我很开心。”
陈槐下意识反驳,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他不想撒谎,一来没必要,二来余千岁能分清他的真心还是谎话。
但他又不想承认,索性闭嘴。
“扶我起来。”
余千岁嘴唇苍白,却掷地有声。
“桑阴树已全部被我清理干净,从今往后,无论你们之间的谁,还想打桑阴树的主意,绝无可能。”
这些活太久的老不死,不好好隐居修养,非得掺和里界的事做什么。
他以一己之力对抗五名神谕级玩家,浑身的戾气,却让腾晟为的几人,脸色极为难堪。
不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吴期灰头土脸但一脸兴奋,他身后的那些玩家亦是。
“余哥,我把你要的东西带回来了。”
“余会长,还有我们几个,武器都在这儿了。”
找到武器的玩家纷纷把东西交给余千岁。
位于队伍最后方的,是面如死灰的裴烬,和脑袋低沉的谢承宴。